“有那么不慡,自己去说,不要叫别人替你开pào。”欧阳臻走到沈双如身边,轻柔的将她拉起身,温暖的双臂主动圈住她肩背。
直到这一刻,沈双如才察觉原来自己那么冷,冷到浑身冻痛!
她始终硬挺住的身躯瘫软下来,蜷伏在他胸前。他坚实的臂膀给她百分之百的安全感,这种感觉令人心酸的陌生,身体却在一瞬之间就认得,她这才知道,原来自己这么需要他。
一向只向自己寻求安慰的她,做了一件这辈子不曾做过的事——
她举起双臂,绕过他的颈,主动埋进他的怀里。
如果不是太脆弱,这个女人不会如此。欧阳臻知道。
不是因为她不信任他,而是她有一种qiáng撑到底的意志力,始终想靠自己。
直到看见外孙女埋在欧阳臻怀中,巩煌才突然回过神,老脸涨红。
“你从来没有这样依赖过我。”他们离开会议室之前,他颓然的说:“哪怕是在你刚投靠巩家的时候。”
没在那个时间点说出刻薄话,是欧阳臻能给出的最大宽容。
他把哭得乱七八糟的沈双如带回她的小窝。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一直哭。”她抽抽噎噎。
“想哭就哭个痛快吧,我就在这,哪都不去。”
“你说过你怕心烦。”
这种没良心的话,他也讲得出来?“什么时候?”
“我之前问你担不担心闲言闲语的时候。”
他如释重负,“那个会烦,不过,是你就不烦。”
是吗?那再哭一下好了。她放心洒泪。
欧阳臻有条不紊的处理各种琐事,给她茶喝,在她饿得肚子咕噜叫时,不时喂一个稻禾寿司到她嘴里,当她终于哭停,把冰镇过的茶包递给她,“敷一下,眼睛比较舒服。”
感觉那冰凉感贴着眼皮,她问:“你怎么会去我办公室?”
“想接你下班。”他说,“幸好我去了。”这本来只是临时想到的贴心之举,可当他要上楼时,正好遇到沾沾自喜要离去的陈是qiáng,他不禁庆幸自己来对了。
被巩煌那样打击,她的情绪崩溃之快、之彻底,让他不敢想,要是他没去接她,她能不能好好把车开回家。
巩煌真是老糊涂了,竟然把沈海之跟巩容玉的帐算到她头上。
“我不是不为我妈妈难过,我不是不为自己的出生抱歉。”她红着小鼻子,嗫嚅着说,“我不是没良心。”
“不必在意那些。你出生不久,她就过世了,”即使是亲情,也不能无中生有。“qiáng求你心心念念她的死,才是反自然,你外公被仇恨蒙蔽理智了。”
“他以前不会这样。”
“欧阳家与沈家未竟的婚礼牵动太多往事,把他的恨又搅出来。”
她用力闭着双眼,“你把事情看得太透彻了。”
他撇撇唇,“唯有这样,才不会因为别人的无理取闹而受苦。”
“跟你比起来,我好像是个只会为了jī毛蒜皮小事而烦恼的傻瓜。”她自bào自弃的说。
他弯下腰,拿掉她眼皮上的茶包,亲亲她的额角。“那不是小事,你也不是傻瓜。”
“但你不会因为这种事受苦。”
“我毕竟是隔了一层的旁观者,再说,如果我失去冷静,谁来安慰你?”他又亲亲她的脸颊,“谁在你伤心的时候陪着你?”
此时的吻,无关情欲,只是亲昵,跟之前接吻时的感觉很不同。
他不qiáng索,不诱惑,只是给予,但她仍然感觉到他是个qiáng大的男人,为此而芳心悸动。不过,不似在有欲望时,与她的女性意识相对而立,此时他的qiáng大是运用来照顾她、体贴她。
他依然很男人,她依然很女人,而他们正好完美相契,她喜欢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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