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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这孩子为什么被吓成这样?
唐岳的手指被她一根一根掰开,丝帕轻柔的覆在他掌心, 在他的手背上打了个结。
“不去了,我们回去上药!”唐筠说走就走, 风风火火的, 手上的力道却很轻, 生怕弄疼了他。
唐岳一动不动,“将军会生气的。”
他从来没有喊过那个男人爹爹,对于这个立下赫赫战功的男人有种本能的疏远,没有半点亲近的想法。
“爹爹才不会生我的气!”唐筠得意的轻哼了一声,准备拉他回去上药。
“不疼。”唐岳对她摇头。
“真的?”唐筠表示怀疑。
“真的!”
“那好吧。”唐筠扁了扁嘴, 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下来, 看着他手心的丝帕, 想了想, 从流苏手里拿回了自己的铃铛,“那这个给你吧,就当见面礼!”
纯金的小铃铛打造的格外jīng致,声音清脆,原本是挂在她的手腕上,现在安静的躺在他的手心, 只有一点点大,就像她的手一样。
他一开始就是想问,这对铃铛戴在她手上很好看,可不可以送他一只。
没想到她把一对铃铛都塞进了他手里。
在唐筠看不到的地方,一直寡言的少年终于露出了一个微笑。
——
到达花厅的时候,唐彪坐在上首,脸色黑得像锅底一样,眼里是翻腾的怒气,压也压不住。
唐筠眼珠子一转,已经明白了现在是什么情况。
二夫人坐在一边,脸色苍白,手里揪着丝帕,见到唐筠两人,立刻狠狠的剜了她一眼。
唐筠表情未变,礼貌的喊了人,拉着唐岳坐到了另一边。
说实话,这种看戏的时候她非常想吃瓜子,只可惜一会儿她说不定还要上场,作为一个敬业的演员,唐筠勉qiáng按住了伸向瓜子的罪恶之手。
地上跪着一个杏huáng衣衫的少女,正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爹爹,女儿是冤枉的,定是有jian人陷害女儿,还请爹爹明察!”
唐筠挑了一下眉,差点笑出声来。
唐子雯向来和她不和,当然,西院的几个姑娘都各有各的小心思,唐筠懒得搭理,只有这个唐子雯,和她娘如出一辙,处处争qiáng好胜,尤其见不得人比她好,背地里非要搞上一番小动作,二夫人也总会替她善后。
唐静姝没有法子治她,不见得唐筠也要任由她摆布。
唐筠最瞧不起这种背地里捅刀子的做法,争qiáng好胜,可以,真刀真枪的和她较量一番,尽使些不光彩的手段算什么本事!
跪在地上的唐子雯看到她来,气的都要吐血了。
她见父亲几年都没有搭理过那个小杂种,早就把他当成了弃子,闲来无事便带人去欺侮一番,能当作她消遣的工具,这个小杂皮该感恩戴德才是,没想到他却让她在这里翻了船!
唐子雯心中暗恨不已,早知道就该尽早了解了这个祸害,也免得父亲对她生了怨气。
柳氏见唐彪脸色冷酷,先是偷偷找人去西院搬救兵,又连忙站到了他的身后,给他捏肩揉背,“将军,雯儿可是您看着长大的,她天性纯良,连只蚂蚁都不敢踩,怎么会去做那害人的事情呢?定是有人容不下我们母女两个,从中作梗,设计陷害,雯儿是无辜的啊!”
唐彪目光越发冰冷,他此前只是对后宅中的事不上心,不代表他是个蠢货。
如果他脑子真的有问题,最多也就是个副将,绝对当不了三军统帅。
孰真孰假,他还是能分清楚的。
唐彪在心里叹了口气,毕竟是他宠了这么多年的女人,没想到他从未看清过她。
“这是有人亲眼所见,难道还能冤枉了她不成?”唐彪推开了站在身边的二夫人,脸色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