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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轻忍住想回头的冲动,她把工具箱从赵字居怀里重新拎起来说:“这个箱子要放哪里?我帮你去放!”
赵字居没有理她,而是将目光重新又望向正越来越向他们走近的周翼。
然后他缓缓地站起了身来。
周翼怒气冲冲。
“清轻,你在这里gān嘛?”
清轻回答说:“我在gān活呀。”
“gān活?你什么时候开始在这里打工了?”
周翼话中带刺,清轻有些炸毛了,她哼了一声道:“人家赵老板手受伤了,我帮着做一点事不行吗?”
周翼又是一声冷笑,“不是不行,”他尖酸刻薄地说:“只是你们刚刚那个样子,实在不太像是在一起gān活,倒像是——”
“倒像是什么?”清轻也冷笑起来说:“难道你怀疑我们在调情吗?”
没想到清轻会说得这么直接,周翼的脸瞬间挂不住了,当他刚要开口再说点什么的时候,赵字居抢先道:
“请不要误会,你女朋友真的是好心帮忙——”
说完,他把清轻手里的工具箱拿了过去,谁知清轻马上又说:“那我去帮你搬梯子。”
眼看着杜清轻还真要去搬楼梯了,赵字居忙上去阻止:“这个放着我来——”
结果两个人撞在了一起。
二人不由地愣愣地对视了一眼。
身后周翼的脸色更难看了。
“杜清轻,你过来!”
清轻故意不理。
赵字居瞪眼瞧她,她也假装没看见。
没一会儿,周翼就冲了上来——
“杜清轻,你耳朵聋了吗?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他一把抓住清轻的肩膀,因为头发被扯到,清轻痛得叫了起来,一旁的赵字居赶紧就把她的身体拖离了周翼的掌握。
周翼立刻就咬牙切齿了起来,他频频点着头说:“我懂了,杜清轻……有你的——”
这下清轻发觉周翼是真的误会了,她甩过头来冲他喊道:“周翼,不是这样的,你搞错了——”
但周翼早已经走远了,清轻一下捂住脸、哭着蹲到了地上,赵字居立马向周翼追了过去。
他一把按住周翼的肩膀说,“我说,你就不能听你女朋友把话说完吗——”可他话音刚落,周翼转身就是一拳——
☆、第 11 章
赵字居应声倒地,周翼指着他骂道:“你给我小心点!”说罢,他扬长而去。
赵字居默然远望着周翼离开的身影,猛烈的日光,使他感到头晕……
“阿居!发生了什么事?”
拿着一篓东西走到院子里的张婶,在看到赵字居坐在地上时马上移动她那两条胖胖的腿向他走了过来。
赵字居赶忙起身。
“没事,张婶——”
但他马上就感到鼻腔里涌来一股热流,他再也顾不上说别的,立刻捂住口鼻向室内冲去。
清轻渐渐哭好了,她抹了抹泪,向前方望去——
院子里空空dàngdàng的,一个人也没有,周翼不见了,赵字居也不见了,偌大的地方,只剩下她一个人——
难道这就是她的宿命?
她缓缓地站起身,向室内走去。
她走到柜台前,向里张望,她想跟赵字居道个歉,但他好像不在?
她感到失望似地转身靠在了墙上。
她知道,她现在最应该见的人是周翼,不管是质问也好、哭诉也好,她都应该去勇敢地面对他、而不是逃避他,但,她心中始终缺乏一种力量,一种将她勇敢地推向周翼、推向事实真相、推向注定毁灭和死亡的力量。
周翼是真的没想到她会知道他在外面劈腿的事吧?所以他才能表现得那么坦dàng、无畏,好像他真的从未对清轻做过任何错事似的。
这到底是周翼的自信还是她的愚蠢呢?
她到底该庆幸周翼对她的信任还是该耻笑自己的愚笨呢?
门口进来一个提着耀眼的红色皮箱的女人,她走到柜台边,敲敲桌子:“有人吗?老板在吗?”
清轻稍微地打量了一下她——一头烫卷的栗色长发,一身白色的紧身连衣裙,脚下的红色高跟鞋和她手上的那只红皮箱非常地相配。
老板半天没出来。
“咦,没人吗?”女人不满地嘟哝着,回头看了清轻一眼,“你知道老板去哪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