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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居,你感觉怎么样?”
赵字居的眼睛仍只盯在跟在医生背后的杜清轻身上,半晌后,他才回过神来回答医生的话:
“我没事,”他略显懊恼地说:“就稍微感到有些没力气而已,没什么要紧……”结果话没说完,他又剧烈地咳嗽了起来,他忙用手捂住嘴巴,生怕被清轻听到。
医生在帮阿居看诊的时候,清轻静静地坐在柜台外面等着。
医生一出来,她马上迎上去。
“医生,赵老板没事吧?”
医生说:“目前情况还算稳定,但他累坏了,他需要好好休息——”
清轻点着头说:“是啊,都怪这场雨,下得太突然了,房间里到处在漏水,可把他忙坏了……”
医生叹着气说:“我早跟他说过,他的身体,应付不了这种杂事太多的工作,可他偏不听,我能拿他怎么办呢?我是医生,只能治病,不能救命啊……”
清轻忽然觉得医生这话听起来有点怪怪的,可她也没好意思抓着人家追问,把医生送走后,她返回来,看到赵字居已经在chuáng上睡着了,chuáng边的衣架上挂着点滴——
她找到一条毛毯,轻轻地盖在了赵字居的身上……
翌日清晨,天空放晴,客人们早早出来享用早餐。
清轻醒来时,发现自己竟然是躺在昨晚赵字居躺过的chuáng上,而身上也盖着他昨晚盖过的毛毯,她吐了口气,坐起身来,朝chuáng边的衣架上看过去,发现那上面的药瓶已经空了。
“你醒了?”
有人走进来,清轻抬头一看,是赵字居。
她下意识地检查他的脸色,发现还是不怎么样。
“你烧退了?”她问。
“退了。”
“感觉如何?”
“挺好。”
可是下一秒,清轻看到赵字居的手上拎着水桶和拖把,她马上皱起眉头来,“你怎么又gān活了?医生jiāo待过你要卧chuáng休息的!”
她一把抢过了水桶和拖把。
赵字居愣愣道:“你什么时候跟医生串通一气了?”
清轻顾自拎着水桶扬长而去——
“因为你太不听话了!每次生病都不遵医嘱,所以医生不得不jiāo待我看住你!”
中午。
昨天入住的那帮年轻人派他们的头儿跑来跟赵字居说、他们想今天晚上借院子一用、因为想开派对。
“没问题,”赵字居说:“你们看看还需要些什么,我尽量帮你们准备。”
那帮人都是大学生,一听老板同意,还能无偿提供各种帮助,顿时集体欢呼了起来。
清轻在一旁拉了拉赵字居的袖口问:“你这样做不会赔钱吗?”
赵字居但笑不语。
接下来,赵字居开始打电话订东西。
不到一小时,就有一辆货车开了进来,车上装满了派对所需要的东西,桌子啦,碗盘啦,布置会场用的彩灯啦、花束啦,还有音响什么的,塞满了一车……
赵字居亲自卸货,并领着服务员开始布置了起来。
清轻当然也义不容辞地跑去帮忙了。
当她站在椅子上帮赵字居往墙上挂灯时她说:
“真羡慕这些大学生,永远这么有活力有激情!”
赵字居淡淡道:“你也可以啊。”
“我?”清轻哑然失笑:“我就算了吧,都老阿姨了,哪来的激情啊!”
赵字居回头瞪了她一眼。
“不要说这种丧气话!我不喜欢听!”
清轻愣住了。
赵字居又叹了口气——
“抱歉,我不该冲你那么大声……”
清轻摇摇头——
“我自己也知道,我不是个讨人喜欢的人……”
一见清轻又是一副落寞的表情,赵字居自责似地咬紧了牙关,他继续往墙上挂着彩灯,一边头也没回地对清轻说:
“晚上好好享受派对,等结束后,我就开车送你回家。”
清轻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