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尾音被对方重新吞进了嘴里,余笑澜似乎铁了心要将他就地正法,根本容不得他拒绝,单手将他的两个手腕在背后束紧了,摸索着就去拽他的衣服。
粗粝的手掌擦过腰间,林佑被无限放大的痛觉激得一抖,仰起脖子发出一声变了调的呻|吟。
猫咪给关在卧室里,此时听见他的痛喊,扑在门上疯狂地用小爪子挠门。但余笑澜充耳不闻,手下动作不停,把他宽松的裤子向下拽了一截。
林佑心知不好,红着眼睛扭过身,一脚把余笑澜踹开,怒道:“滚开。”
惊慌之下,他没留力,这一脚踹得既重且狠,余笑澜捂着小腹半蹲下|身,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林佑浑身剧痛,手腕在卫衣过长的袖子遮挡下,轻微地发着抖。
但他一看余笑澜的眼神,突然慌了,胡乱地去摸对方的脸颊,嘴里低声道:“我不是故意的,啊,对不起。疼不疼?”
余笑澜动作很慢,却很坚定地拂开他的手,眼神冷淡,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林佑和他对视了一秒,心中酸涩难当,似乎有一道防线骤然垮塌。所有人都可以这么看他,冷落他,嘲笑他,践踏他,唯独这个人不可以。
他并不在乎那点疼,只是刚做完一个疗程,他胸口还埋着输液港,下|身甚至完全不能勃|起。事到如今,他反而越来越怕对方发现真相——怕余笑澜难过,更怕对方恨他欺骗,一怒之下转身就走。
林佑心里晓得这很不对,却无法控制自己,死亡到底还是可怕极了,他不想再回到孤零零的一个人。
他心中一团乱麻,张了张口,不知从何解释。
客厅里没开灯,光线一点点暗下来,把两人吞没在黑暗里。
他沉默地站起来,去洗漱,医院里脏得很,怕把传染病过给余笑澜。
浴室里响起水声,余笑澜坐在林佑先前的位置,把脸埋进膝盖。
就在这时,林佑的手机亮起来,余笑澜不经意地一瞥:
【419徐文畅】:我到家了。
不一会儿,又来了几条:
晚上注意休息(拥抱)。
下周见,想吃什么我给你带。
余笑澜不堪忍受地将刺目的手机屏翻了个面。
然而只消停了一会儿,它又震动起来,余笑澜猛然起身,一把将它扫到地上,手机在长毛地毯上转了个圈,正面朝上,是个陌生的号码。
【我来S市了。晚上出来喝一杯?】
余笑澜指尖微微发颤,把这个烫手的手机捡起来,放回茶几,低低地笑了一声,听起来倒像是泣音。
林佑蹲在浴室里,耐心地将大把落发收拾gān净,用纸包着,塞进口袋里。他重新穿好卫衣,把胸口的塑料输液港遮了个严严实实。
他深吸一口气,勾出一个笑,拉开浴室门。
“想吃什么,我帮你做?”
客厅里没有回应,林佑自说自话地拉开冰箱,认真思索了一阵:“番茄炒蛋怎么样,再炒个肉丝,青椒吃吗?”
犹豫了一下,他笑起来:“不想吃也得吃,健康食品,抗癌。”
等林佑终于弄好饭菜,端进饭厅,才发现公寓里早已空无一人。
他叹了口气,先把林馋馋放出来,用鱼汤拌了猫粮喂它。
盯着林馋馋巴结的吃相,他呆呆地笑了一声。
没留神一桌菜都没了热气,林佑回到餐桌前,取过暖水壶,就着热水把半碗白饭细嚼慢咽地咽下去。
他是什么都不想吃,能吃的那位又不愿来吃,白白làng费一桌好菜。
正发着呆,林佑的手机响起来,他不想动,可对方不依不挠,催命似的一个接一个地打。
林佑撑起身子,摇摇晃晃地走进客厅,拎过电话,语气不善:“喂?”
下一秒,他就直起身子:“什么?清流不见了?”
陆柏川在楼下,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一支手机握得死紧,见他下来,简短道:“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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