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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起刑部右侍郎的名字时如此顺口如此理所当然,傅倾饶不由自主就停了步子回头看他。
“曾见到过两次,不过得碰运气,下一次说不准是什么时候。”
十一淡淡地点了下头,“那你下次看到他时,找个机会和他说声我在这里。”
傅倾饶仔细想了想这种可能性出现的几率,说道:“要不我还是等下寻机去刑部找他吧。”
“不必。不急于一时。”
时间不那么重要,那就是不动声色避着人是最主要的了。
傅倾饶想着有了刘大人的案子,秦点暮或许还要来寻段溪桥,那个几率也许没她想象得那么小,就应了下来。
再一看时辰……
“我回来前你别乱动!”丢下这句话,傅倾饶急急火火地跑了。
十一望着她的背影远去,听到大门落了锁,就拿起白菜肉馅的包子吃着。另一手也没闲下,去到那小堆书里翻拣着。看到一本兵书时,修长的手指微顿,将它抽了出来。
其实傅倾饶来得不算晚,她今日特意提早了些,是想知道乔盈的状况如何。
不好直接贸贸然开口就问,她从昨日在大理寺门口被段溪桥训斥之事入手,问那时段大人因了什么事情扰了心情。
有认识的评事告诉她,昨天提了好些个人过来问话,不过大部分人都只记下了口供便放回去了。
王寺正在一旁说道:“傅大人,昨儿还有位鞋店的老板娘提到了你呢。”
傅倾饶故作惊讶,问:“谁?怎么说的?”
有人不甚在意地丢了个簿子过来,“你自己瞧吧。”
傅倾饶粗略扫了几眼,看到乔盈名字后停了下来。
乔盈只说了因为进布匹时和傅倾饶结识,虽然不是特别亲近,但也算相识,故而偶尔遇到了会jiāo谈几句——原来昨日傅倾饶前脚刚走,后脚大理寺的人就到了乔家鞋庄。那些人里有认得傅倾饶的,问询的时候多问了乔盈两句。
这倒也没什么。乔盈每年去找傅倾饶,都是用的进布匹的借口去西北部,查也查不出什么。
至于她其他的口供,无非是说与刘大人见过数次面,刘大人在她那里订过不少鞋子,诸如此类。
傅倾饶将簿子一合,jiāo到同僚手里,松了口气道:“原来是乔老板。昨日我去了她那里一趟,回头一看身上挂着的玉坠子少了个,本想去她那里找找看,结果关了门,原来是被咱们的人叫来了。”
有人就笑,“那你今日得空了再去吧,这回人可是在了。”
傅倾饶正想将话题引到昨日抓的人身上,就有人抢先提起了。
“旁的事都是细枝末节倒也罢了,京兆尹大人的事情倒是有些棘手。也不知怎地,段大人竟是把他给弄了进来,还不准人去探视,说是今日要亲自审问。”
开口的是个寺丞,姓孙,平日里话不多很少与下属笑闹,此刻难得地插了进来,可见昨日之事让他憋得狠了。
另有个评事按捺不住,问道:“孙大人可知因为何事?”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段大人只拿了文书给他就将人带了回来,大家都不晓得其中缘由。你可知否?”说话间,孙寺丞竟是将视线转到了傅倾饶身上。
瞬时间屋内人齐刷刷都看向傅倾饶,个个神色期盼眼带希冀。
傅倾饶唬了一跳,摸摸脸,被看得莫名其妙。
难道她长得像段溪桥肚中蛔虫?
段溪桥明面上用了什么借口她哪里会知道!
☆、第10章 所谓心腹
“渎职之罪。”正当傅倾饶被众人盯得头皮发麻的时候,一个轻飘飘的声音插了进来。
段溪桥身着便装悠悠然走进屋中,“他竟将一件命案搁置不顾,罔顾人命天理难容。”
众人好奇心起,正要问询,段大人转眸看向傅倾饶,风流倜傥地勾唇一笑,“你猜……是哪件案子?”
傅倾饶略略思索了下。
皇帝分明是因了刘大人之案发火,但段溪桥明显不能用此为由,故而他所说的必然是另外一桩案子。
她初来乍到,能知道什么?
可段大人那笃定的样子,又做不得假……
命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