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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刑部的人不就极其危险了吗?
思绪纷杂间,二人已经出了大门。傅倾饶忍不住忧心地驻足回望。
段溪桥正要上车,一回头,看见她那欲语还休的表情,瞬间又黑了脸,“担心秦点暮?呵,告诉你,一个字也不许跟他提!”
望着被左少卿大人扯了下后正不住晃动的车帘子,傅倾饶完全摸不着头脑。
好端端的,怎么又把秦点暮给扯进来了?
她看上去和秦点暮很熟吗?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 爱睡觉的懒羊羊 和 络蛊 妹纸投的雷~~嘿嘿~~~
☆、第33章 夜探
刑部的人数比不上户部和工部,却比大理寺多上不少。
待到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俩人又回去刑部一趟。盘问了一个多时辰,也不过才问了一小半。眼看着到了下衙的时辰,段溪桥便发话收工回家。至于剩下的另一些人,则需得下一次继续问询。
——具体是什么时候,还无法定论。毕竟第二日上午平王归京,到时京城中人基本上都会蜂拥而至出门去看。刑部和大理寺到时候甚至还得专门分出人手去帮京兆府,随时准备处理由于拥挤受伤引发的争执事件。因此能够继续询问的时间,最早也得是明日下午了。
段溪桥与她解释过这一番后,又叮嘱她明日早一些去大理寺,两人这便别过。
回到住处,推开院门的时候,傅倾饶面上还挂着笑意。等到进院子合上门后,她脸色瞬变。
这次在刑部的问话并不十分端肃,而是采取了半聊天的模式。因为很多不易察觉的细微关系,往往在毫不紧张的闲聊中方才能够牵扯出来。
刚刚傅倾饶和段溪桥到的时候,刑部并未完全整理完卷宗。只是紧要的部分已经处理好了,就也无妨。
傅倾饶负责与那几名依然在慢慢整理的官员说话。当时就有人说起,卷宗被毁大半,剩下的大都残缺不齐,完整的甚少。其中两人对了一下单子,还慢慢念出完整卷宗的名字。
傅倾饶听到一个熟悉名字后,随意扯了几句其他的,又故作镇定地将那一册要了过来。却也没敢太细看,怕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只装作无事闲翻一般,大体扫了几眼。
她注意到当中的一个细节,问道:“当年温家案子,还牵扯到了别国人?”
“可不是。”接话的刑部官员边头也不抬地继续誊抄着,边接过她递还回去的卷宗,顺口说道:“大恒周遭的几个国都有牵扯到。”
另一人在旁喟叹道:“温家可真是遭了难了,可惜,可惜啊。”
“是啊是啊。”
两人不过是随口感叹几句,可傅倾饶的心里,却是掀起了巨大波澜。
傅林生很少和她说起这些。
当年离京后,乔盈问她家里人可有嘱托过她什么。她那时还小,又惊惧过甚,看到熟悉的大姐姐这样柔声相问,就实话实说,哥哥们让她好好活着,只求她一生顺遂,再无其他。
于是乔盈就叮嘱傅林生,不让她过多接触那时的事情。
傅林生年轻时脾性颇大,犯过不少错处。到了晚年却难得地心境平和起来,也不赞同让傅倾饶活在仇恨中。他平日里和她所说,尽是些心胸开阔通透豁达之道,又时时告诫她,万万不可有执念。若无他日夜的谆谆教诲,见过亲人惨死、心中生了仇恨种子的傅倾饶断不会是如今这番情形。
时日久长,虽傅林生说自己担不起她那一声养父,但傅倾饶早已敬他若父。可惜老人年岁已高,晚年又为了她奔波到人生地不熟之地,已于几年前故去了。
胸口窒闷思绪繁杂,傅倾饶浑身脱力,躺倒在了榻上。
她眼睛望着天花板,脑中忽地好似有千万过往次第而过,忽地又好似空白一片,往事种种均不过是浮光掠影。
也不知过了多久,动动手指浑身一颤清醒过来,看看天色,已经开始发暗了,她这才恍然惊觉自己竟是不知不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