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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仅仅是‘有些’,而是十分、非常。且不只是恶心,还有全身酸疼头痛欲裂。
她缓缓地深呼吸着,一次次将几欲呕吐的感觉硬生生地憋了回去。自从方才吐了血后,胸腹间便好似充斥着无穷无尽的浊气,冲得她四肢百骸都如堕入地狱般经历着痛苦的洗炼,十分辛苦。
可是此刻她不能说实话。
身体的极致痛苦下,她怕自己忍不住,便qiáng迫转移注意力到其他地方。故而听到不远处的院外,有极小的人声模仿的鹧鸪声响起。
她知道那应该是楚云西的手下在暗处向他发出警示。
是了,楚云西是接风宴的主角,如今离场太久,必须得回去了。
故而被问起后,她也只是故作平静地说了那么一句。顿了顿,她笑言:“不过没大事,你先回去吧,离开太久不好。”又对立在榻边的段溪桥说道:“你也先回去吧。我想睡会儿。”
段溪桥被皇帝盯得太紧,离开时间越久,对他越不利。
眼前两人都是不好糊弄的。
傅倾饶尽了最大的努力,来维持住面上的微笑。
她有些庆幸难受的时间还很短,额头上竟然还没起汗珠。只是背上的衣衫早已湿透。
段溪桥和楚云西很是担心她,本是拒了她的提议,说要在chuáng前看她病情发展。却在听到她说“想要独自休息一会儿”后,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如我们在外面等等吧。”段溪桥如是说道。
楚云西刚刚点了头,傅倾饶闻言笑道:“你们不饿,我还饿呢。不如你俩先回去,宴席结束后我也差不多醒了,那时正好带些吃食回来给我。”
段溪桥默默去看楚云西,楚云西侧头望了他一眼,两人缓缓点了下头。
楚云西临走前,特意叮嘱傅倾饶一定在这里等他回来。
“那女子出了梅园后便不见了踪影。外面不甚安全,你切记护好自己。”
段溪桥则是拿出一瓶药丸,塞到了她的手里。
“若是有哪里不舒服,吃点药,应该就能好很多。”
傅倾饶笑着目送他们走出屋子。
凝神细听,确认两人的脚步声确实听不到了,她再也忍耐不住,趴在榻边吐了个昏天暗地。
待到能够缓口气后,她按着胸口茫然地去看,才发现吐出来的竟然不是秽物,而是大量暗黑色的污血。
是了,她还并未用膳,胃里并没食物。
不知是不是吐出污血后胸腹顺畅许多,现在她头疼轻了点,恶心的感觉也缓和了些。
傅倾饶暗暗松了口气,拿出段溪桥留下的药瓶,打开准备吃上一颗。
谁知刚拔开塞子,那股奇异的药香气就冲得她更加难受起来。头痛欲裂的感觉袭来,她忙将盖子塞了回去,这才又舒服了点。
稍稍休息了会儿,觉得身体好像恢复大半了,她便下了榻,将屋子里大致清扫了下,这就慢慢地行了出去。
敌在暗她在明,这种感觉十分不好。
如今着了别人的道,若还什么也不去做,那就真是只会坐以待毙的傻子了。
傅倾饶记得方才在午宴上,宫人说起过皇后让那些女子去何处用膳。那个地方她虽然不是特别熟悉,却也隐约有些印象。虽然方才来这里的路上楚云西的随从就悄悄来禀,说那下手的女子不见了。但是去她同伴们聚集的地方瞧一瞧,总会有些收获的。
打定主意后,傅倾饶顿觉身上又舒坦了许多。就连身上残留的痛苦感觉,仿佛也轻了不少。
她边思索边往外走,去到院门处后,迈了出去正欲左转。就在侧过身的刹那,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身子僵了僵,不可置信地转过身去。
院门的右侧,两个姿容出众的男子正静静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