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能是陶然没有回话让容老班以为自己打击到了她,连忙又改了口:“我的意思是,这次是班级活动,你以前好歹是班级团支书,又在学生会里做过gān部,你都不来,是不是太不给老师我面子了?”
陶然面条宽泪,“容大爷啊,您既然知道我过往的辉煌和如今的惨淡,就不该拉我去那是非之地啊。”
容老班好言劝诱:“陶然啊,老师平时对你够好的吧?你师母做一份炸酱面我都分给你一半儿呢,你现在怎么能这么不给我面子呢?”
陶然无敌瀑布泪,“容大爷啊,您那次明明是吃不下了才给我吃的好吧?而且那面实在是难吃的很,您还当成一个天大的恩惠了啊。”
容老班怒了,“陶然你要是敢不来,我就叫大力士追去你家把你给拖来!”
陶然想起他们班上那个人高马大犹如金刚般存在的大力士同学,吞了吞口水,艰难的点了点头,“好吧,我去,我去还不成么?”
容大爷啊,我造了什么孽遇上你这么个老班啊。
容老班听了这话,语气又缓和下来,“这才对嘛,陶然啊,你要相信自己,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克服滴,你明天过来,我给你好好说说你工作的问题。”
陶然一惊,“明天?不是星期三么?”
容大爷在那边漫不经心的回答:“哦,是啊,明天就是星期三啊。”
“……”
第二天陶然终究还是背着包踏上了那让她纠结无比的旅程。她上的大学就在邻近城市,不过一个小时的路程就到了。远远的看到那熟悉的校门时,陶然有种泫然欲泣的冲动。
她觉得自己愧对这所百年名校。
这种心情是导致她一直不愿意来学校的原因。谁能想象曾经的学生会主席,班级团支书,众多学弟学妹仰视崇拜着的陶学姐如今成了一根名副其实的废柴?
陶然望天长叹,这种巨大的反差对于她这个当事人来说,是种不可名状的悲伤……
在校门口忧郁了一阵之后,她背着包像往常一样晃dàng晃dàng的进了大门。
主gān道两边的梧桐树叶子huáng的huáng绿的绿,时不时的打着旋落下两片,这场景倒是如诗如画。一路走来,看到了许多新面孔,陶然释然了许多,这个学校一直人才济济,长江后làng推前làng,谁还记得她这个已经死在沙滩上的前làng啊。
又走了一段路,到了设计学院的办公楼前,就见三个穿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在朝她挥着爪子,一脸兴奋的叫着她的名字。陶然三两步走了过去,笑的阳光灿烂chūn暖花开。
“哟,没有爷的日子,三个小妞过的挺滋润啊?”
左边穿着开衫式外套的小米挠了挠头发,“没有你的日子里,我会更加珍惜自己。”中间的乐乐指着陶然那身随意的掉渣的运动装,啧啧感叹:“老大,你的品味永远处于世界的底端。”说完这话,她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职业套装,摆了个pose。只有最右边的小洁温柔善良的上前拍了拍陶然,送上了她一如既往的关怀:“老大,吃了没?”
“……”
陶然虽然对这三位舍友的脱线行为感到十分无力,但是也正亏了她们的脱线,让她不至于面对向其他同学见面那样尴尬的问题:“找对象了没?”“在哪儿工作?”
四个人嘻嘻哈哈了一阵,容老班风风火火的赶来了,身后跟着他死忠的班长,以及呼啦啦一班的同学,其中当然有让陶然闻风丧胆的大力士同学。
陶然一转头,远远的看到那一缕直立于烈烈风中岿然不动的发丝,就知道是容大爷现身了,赶紧立正站好,朝走近的他行了个注目礼:“容大爷,小的得令来了,给爷问安。”说着夸张的拍了拍袖子,行了个满清大礼。
容老班咳了一声,“免了吧,大爷我打赌赢了,心情好着呢,不必拘礼啦。”
众人被这两人之间夸张的表演逗得哈哈大笑,只有陶然一脸莫名其妙,“什么打赌?”
容大爷托了托鼻梁上的金边眼镜,“团委的居主任你知道吧?那天我跟他讨论到以前我们俩带的班级,他说他们班级凝聚力是最qiáng的一个,我就不服啊,要说凝聚力谁能比得上咱们平面设计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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