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觉得萧公子谦谦君子,必然不会让你一个姑娘家破费。”周浩初自说自话的开始了他的表演:“既然如此,那就一两银子一个吧。看在我和青梧的jiāo情上,你再多给点,统共二十五两银子。”
周浩初也不知从哪儿摸了把折扇出来,像模像样的摇着:“萧公子,现银,银票,还是字据欠条?”
“……”这波操作着实有点风骚,就连青梧也被闪了个眼花缭乱。
倒是萧景铄比较平静,就连丝毫的惊讶都没有,便掏了银子:“周公子数数?”
“不用不用。”周浩初迅速将银子塞进自个儿钱袋,生怕青梧来抢:“萧公子的性子虽然不讨人喜欢,但品性我还是比较相信的。早知你这般慡快,我就要五十两了。”
“……”这话,你可以在背后说吗?
萧景铄泰然收起自个儿gān瘪瘪的钱袋:“周公子不必介怀,你爹之前预定的衣裳差不多做好了。等他取衣裳结银子的时候,我也会按这个价给他算账。”
“萧公子。”周浩初脸上的笑都还没晕开,便凝固了:“我现在把银子还你,还来得及吗?”
“这是买卖,我总不好坑你。”萧景铄上前两步,轻轻捏了捏青梧的手腕:“你和周公子还要聊聊吗?”
“不聊了!”青梧差点没把牙给咬碎:“我跟这种钻进钱眼里去了的钱串子,没什么好聊的。”
反手牵住萧景铄的袖口,青梧气鼓鼓的就往外走:“周浩初这人就是小家子气,仇富,你可别跟他一般见识!我呀,请你吃糖苏去!”
“齐青梧!”周浩初跟风似的窜到两人中间,一手攥住一条胳膊:“萧景铄,我请客,你们带我一起呗!待会儿吃完,还能给碧玉也带点。我这人说话讨巧,保管你们高兴。”
“周公子还真是能屈能伸。”
“他这是不知羞!”青梧吐了吐舌头,倒也没将人推开:“算啦,平日里多是你付账,今儿个我也勉为其难的请你一回。”
也不知是不是青梧的那一包糖苏起了作用,周浩初这次做东西,竟出奇的快。短短两天,便捧着二十个罐子玉小瓶出现在了永兴布庄。
见萧景铄和萧儒源坐在柜台前看账簿,他径直走过去:“萧伯父,萧公子,我来给你送东西。”
“劳烦周公子。”萧景铄起身,伸手打算去接东西。
可周浩初却往后缩了缩手,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花花的牙:“萧公子,这东西不经摔,我给你拿到后院去吧。”
“多谢。”萧景铄将人引到后院坐下,才问:“周公子想说什么?”
“哎呀,也没什么。”周浩初放下东西,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脸:“就是听我爹说,他昨儿个来取衣裳时,你不仅没多收钱,还赠了他个小褂,说咱俩是朋友。”
“是你爹试穿那小褂,裁缝走线有点歪斜。”
残次品什么的,若是没看到也就算了,一旦发现,萧景铄都不会拿出来卖。就算有人喜欢,他也不会收钱,都是直接送给人家。
这倒不是什么生意经,只是纯粹的秉性使然。
“反正我爹就说是你送的,乐得脸上差点没开花。”周浩初慢悠悠踱着步子,围着他转了一圈儿:“你这人吧,平日里看着冷得一丝不苟,严谨得索然无味,可做起事儿来,又有那么点儿人情味儿,真让人捉摸不透。”
茫然的摇了摇头,周浩初才从钱袋里掏了二十四两银子出来:“喏,前儿个你给的,还你。这些东西,一两银子绰绰有余了。”
“不必了。”萧景铄负手而立,“你明码标价,我心甘情愿掏钱,买卖已成,没理由反悔。”
“诶,你这人,是嫌钱太多,找着乐子往外花吧。”周浩初恨不得一拳打开他这脑子,好好看看里面装的什么:“青梧又不在,你还死要面子作甚?在她面前绷绷面子就算了,现在就咱俩,你收了又如何?”
“青梧在不在都一样的,人无信而不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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