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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证实真的只是手机掉了,她弯腰捡起手机还试图qiáng壮无事跟他一起走出去。
然而她真的高估自己了,脚挪动的一瞬间,她就疼得生理性地嚎了一嗓子。
江时景蹙着眉走进来,但保持着离她两步远的距离:“撞哪了?”
“脚。”她看着他蹙紧的眉心闷声答,真想伸手帮他按平。
“严重吗?”
温谨拨làng鼓似地摇头,生怕他要看撞伤了哪里。
“那出来吃饭吧。”江时景客套到此为止。
温谨张了张嘴,茫然的眼神委屈得很。她后悔了,她脚疼,江时景你快回头!
江时景转过头来,温谨眼睛一亮。只见他的视线又落在她脚上,面无表情地再补上一句:“穿鞋。”
“啊,好。”怔愣两秒,温谨就喜滋滋地穿着鞋拐着腿出去了,她就知道他还是关心她的嘛!
跳着脚坐到沙发旁边,桌上有一个纸袋子鼓囊囊的,应该是外卖。她都闻到香味了,她一天多没吃东西,此刻的香味简直引人犯罪。
江时景进了厨房又回到卧室,温谨探头看了两眼不知道他在gān嘛,索性开始认真打量房子。不算大的格局内没有单独的餐厅,另一侧摆了一张大木桌,上层是隔板制成的书架,书满满当当放满一整面墙。
温谨估摸着应该就是在沙发旁边吃了,刚伸手准备去拿外卖袋子,江时景就喊住了她。
“坐好,别乱动。”
头顶的灯忽的亮起,白炽灯下,温谨眯眼看他,不是他叫我吃饭的么?
“脚拿出来我看看。”他冷清地说,明明语气不善,温谨却察觉到其中隐约夹杂着的关心。
注意到他手上还拿了一个小药箱,她条件反she缩缩腿:“真的没事了。”
“就是不小心磕了下。”温谨摆手跟他解释,杏眼里盈满了笑意,嘴边一个小巧的梨涡若隐若现。
让他看脚什么的还是太羞耻了,反正现在也没那么疼,重要的是他关心她就好了呀。
看她真的一脸不情愿,江时景也没再qiáng求,皱着眉把药箱放在了一旁。她又有些忐忑,似乎从见到的她那一刻开始,他就一直是这幅样子——不情愿、不高兴、缺乏对待常人的耐心。
她真是越看越想替他把眉头抚平。
第10章 第十章
温谨确实也是这么做的。
在她柔软的指尖触摸到他的眉心时,比她指尖略低的温度以狂风过境之势徐迅速侵占她的心底,她还没来得及做多余的动作,江时景就抓住了她的手腕。
那一瞬间,温谨清楚地看到空气里的尘埃漂浮不动,还有他清明的眼神、清远的眉目、嫣红的薄唇。
他看她的眼神,复杂得莫名其妙。
但眼眸依旧gāngān净净的,灿若星辰。
温谨心想,她是做了多丧尽天良的事,他要带着这样的情绪看她?
心底有些闷,温谨无趣地想抽回自己的手,拽了下却意外没拽动。
没等她开口,江时景已经松开她。
有猫饼这人?
温谨向后退蹭上一旁的座位,江时景突然开口:“你是不是瘦了?”
软软细细,腕骨突出。他握住她时的第一感觉。
“一点点吧,没啥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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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怀心思的一顿饭,江时景和她吃饭时也一直将古人“食不言寝不语” 的标准贯彻得很好,她说三句话,他才愿意回她一个语气词。
冷静下来后,温谨的兴致还是很高。他之前短暂的关心,她还算受用。
这样打一棍子给一枣的手法,也只有他用才能驯服我。温谨有些骄傲地想,只有她喜欢的人能驯服她,就像小王子驯服了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