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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看到这人,方辰就忍不住想拿话刺一刺。
“哦?”邢觉非忍住笑意,“可是,这车还真不是我的。我只是帮爸爸提回来而已。”
瓦特?这车是舅舅的?
怎么不早说!
尴尬地低下头假装玩手机,方辰在心里将邢觉非骂了一万遍。
没人看见,驾驶座上的年轻男人,嘴角轻轻勾了勾。
快到家的时候,方辰还是手贱地点开了那只企鹅,然后给备注为“肉肉”的那谁谁,发了条信息过去:
“我这里下雨了,你那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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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儿天气好着呢。笨蛋!”
童朗带着笑,冲着手机屏幕默念了一句。
但他却不回消息,只是把那几个字反复看了好几遍,再才将手机放回浴袍的口袋里。
仰头,男人吐了个烟圈出去。
此刻的巴黎,天气确实挺好的——chūn光灿烂,万里无云。
就是有点冷。
冷得他想抱会儿那个笨蛋来取取暖。
很想很想。
可是······也只能想想了。
站在十六区某高级酒店套房的阳台上,男人就这么露出了一个自嘲的苦笑。
裹了裹身上的浴袍,童朗继续背靠着栏杆悠悠然地吞吐。
他才洗的头发此时还没gān透,几缕略有些卷曲的发丝正随意地搭在前额上,堪堪遮住了两片薄薄的眼皮。
男人五官清俊,皮肤白净,神情里还带着些漫不经心和颓废懒散——这种神情,让他那张不算顶jīng致的脸上,瞬间多了种别样的迷人气息。
一种让方辰光是想想,就会心颤不已的气息。
又抽了两根烟,童朗灭掉烟头,转身走进了卧室。
他最近可是忙得很,和景家的订婚宴还有很多细节还没敲定,没时间在这儿痴心妄想。
刚踏进卧室,童朗的眉头就蹙了起来。
这女的······用的什么香水啊?
没品。
昨天是外婆的祭日,童朗借着狐朋狗友攒得局,尽情买醉,直接喝到了不省人事;等醒来,他才发现自己竟然稀里糊涂地带了个亚裔女孩回——一个没品的亚裔女孩。
头疼。
不过,昨夜的童朗都醉成了一滩烂泥,就算想发生点什么,也是不可能的了。
但在有些人这里,就算是没发生什么,也要装出发生了点什么的样子来。
不然,还怎么赚到钱啊?
就比如童朗眼前这个正拿着他钱包,不停往外抽钞票的姑娘。
“葛格,你昨天弄到好晚诶,都没怎么让人家睡觉的。所以要多收一百欧的加班费哦!不过分吧?”
这句中文讲得是拖泥带水、黏糊不清,让人不难猜出她的故乡。
“还有,你抽烟的时候就不能关门吗?超呛的。”
女孩继续自说自话。
童朗没理她,只弯腰从地板上凌乱堆积着的衣服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来。
抽出一根点燃,男人坐在chuáng尾凳上继续吞云吐雾。
这屋里味儿太重,他得好好熏熏。
女孩拿完钞票,正要合上钱包,眼睛突然就亮了。
“哈?不是吧!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人放大头贴在钱夹里面的?”说完,她拿出隔层里的一张小小相纸,端详了一下,又评论道:
“长相嘛······倒还算是个正妹,就是发型有够老土!像个欧巴桑。”
房间里安静了几秒。
用力将烟头摁灭在chuáng尾的蕾丝内衣上,童朗起身大步走到女孩面前,冷冷喝道:
“相片拿过来!”
“我、不、要!”
女孩子到底是灵活些。只见她轻轻一闪,也不管自己身上未着寸缕,就滚到了chuáng的另一边,对着童朗娇笑,
“人家只是看看而已,你这么激动gān嘛啦?难道你不觉得,我和她长得有些像吗?尤其是……这颗你昨天摸了好久的泪痣呀,嘻嘻。”
女孩这次倒没说谎。
昨夜,这个客人唯一清醒的那几个瞬间,都只是捧着她的脸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