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半小时过去,两人手上多出了五六个纸袋;因着都觉得有些累,她们就默契地找了个咖啡店坐下聊天。
“后天你真要陪我去啊?”方辰低头用小匙戳着杯子里的奶泡。
毛嘉欣伸手搂了搂她的肩膀,一脸坏笑:“怎么,咱们俩的关系就这么见不得光?”
“去你的,说正事呢!你就不怕遇到那谁?”
“为什么要怕?我反正以后也就留南江了,和金丰早晚都要再见面的。碰上了,也只能学着当无事发生过。”毛嘉欣话说得倒是通透。
方辰闻言赞同地点点头,又问:“那……今天也不去顶楼看看?”
她口中的顶楼,指的是Echo咖啡厅。
“不去,我和这边物业说好了,这个月过完就退租,不做了。”
“舍得?”
“舍得舍不得,都要舍。这地段太金贵,以前那会儿有人帮忙兜着底,所以我开开店、做做老板娘,回不回本都没什么压力。但现在我就一个人了,还是要找点赚钱的买卖做啦。不然拿什么钱去泡小开?”
方辰勉qiáng笑了笑,没说话。
毛嘉欣离婚的时候没乐意在金丰那儿拿太多钱,所以想继续维持以前那种生活水平的话,不算容易。
两人聊完天,找了个海鲜自助吃饱喝足,约好了后天的见面地点,便各自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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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辰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她敲了半天门都没人应,这才想起秦月白和好友相约去了普陀山拜观音,下午刚走;邢江来则出差去了香港;而王妈今天也请了个小假,要夜里十一点才能回。
所以这会儿,邢家是没人的。
可这个档口,方辰却发现自己忘带家里钥匙了。
再打车回市里找毛嘉欣,或是去美兰苑,显然都不现实。于是她腾出一个纸袋垫了垫,就一屁股坐门口的台阶上打起瞌睡来。
邢觉非看到这幅场景时,脸上显出了点诧异,然后,这诧异就变成了一丝惊喜。
他的脚步很轻,呼吸很轻,蹲下的动作很轻,就连那抚摸着女人脸颊的手,也很轻。
但方辰还是醒了。
在她睁眼前一秒,邢觉非移开了手。
“你怎么回来了?”方辰说着揉了揉眼睛。
这人……她倒是有快两个月没打过照面呢。
“这是我家。我想回自然就回了。”邢觉非起身开门,顺手将她身边的纸袋一股脑全拧了进去。
在房间里又将新衣服都套上试了一轮,方辰的兴奋劲才终于过去,然后困意便席卷而至。
她伸手够了够背后的拉链,想把裙子脱下。
可折腾了半天那拉链一动不动就罢了,她还不小心绞了几缕头发在里面,只稍微扯一下,头皮上就会传来钻心的痛。
“王妈!王妈!”
方辰喊了几句,才想起王妈现在还没回来。
她横下心,决定去找把剪刀——反正不论是头发还是裙子,今天总是要牺牲一个的。
可她人还没动呢,就感觉有人从身后贴了上来。
邢觉非没说话,只小心翼翼地将女人的发丝从缝隙里一根根取出。过程中,他的手不可避免地碰到了方辰的后颈。
指尖很烫,一如他呼出的灼热气息。
也许过了很久,也许只用了几秒,邢觉非似乎终于将这恼人的事情处理完了。然后,他一只手扶住方辰的肩,另一只手则捏住拉链头轻轻往下一带······
哗啦。
方辰感觉后背一阵清凉,身体也止不住抖了抖。
她回过神来,转身有些戒备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你倒是热心得很啊。”
“举手之劳。”邢觉非打量了一下方辰,又道:“最近很忙么?怎么瘦了这么多。”
“减肥。”
“你不需要。”
“我觉得需要就行。”
方辰用手抓着后背那两片已经彻底分离开的布料,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脸上显出些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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