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周继那厮不给你饭吃?你怎么成了这副鬼样子了?”亏她还打算送这人一面锦旗!
毛嘉欣刚想回答她,结果才张嘴就一阵犯恶心,便起身冲去了洗手间gān呕。吴赛赛见状只得替她答道:
“毛毛就是早孕反应太大了。什么都吃不下不说,还老吐。能不遭罪吗?不过你也别怪周继,他最近也是急得团团转,什么中医、西医、专家、博士后……都找了个遍,就差飞去普陀山拜菩萨了!”
方辰看了眼洗手间的方向,有些心疼又有些不安,忙问道:“那周继家里呢?没说什么时候结婚的事儿?”
“昨天那狐狸才带回消息。他家老爷子亲自开口了,只说‘国庆那日子就不错’。懂?”
听完这话,方辰那颗悬着的心总算落到了肚子里。她问吴赛赛:“那你自己的事呢?”
吴赛赛脸上闪过一丝无奈:“我和魏东亭?反正……先过了他妈妈那关再说吧。毕竟我这抄家罪臣之女的身份确实是个大麻烦,倒也难为东亭一直坚持了。不过我可不会先放弃的,他说他也不会。所以大不了就死磕到底呗!谁怕谁。”
方辰在心里为他们鼓掌:今年五月的时候,吴赛赛的父亲在狱中突发中风,情况危急。好在因为救治及时所以只是失语和偏瘫,没有生命之忧。而在这个过程中,是魏东亭一直在吴赛赛身边支撑着她,两人的关系也因此明朗化了。
其实方辰知道,魏东亭当初缠着自己,不过就是觉得她是个不惹麻烦、方便省心的绝佳妻子人选。可这么一个最怕麻烦的人,却甘愿为了吴赛赛自找麻烦……有趣。
等毛嘉欣吐完这一茬,几个女人凑在一堆儿又聊了会儿,方辰才终于搞清楚了周继家里的状况。
要说周继这人jī贼也有jī贼的好处。所谓打蛇打七寸、擒贼先擒王,他瞅准了周家现在还是周老爷子在做主,所以早八百年就把毛嘉欣领到了自家爷爷跟前去。
因着周家那个早逝的奶奶就是岭南人,所以毛嘉欣开口就得了周老爷子的青眼,等他和这未来孙媳妇打了几回jiāo道,直接就拍了板,说自己就认准了毛嘉欣这姑娘当长孙媳妇,谁反对都不好使。
不过周继他爹妈那边还是有些介意毛嘉欣的婚史,所以事情一时就僵在了原处。谁知就在这个当口,毛嘉欣居然怀上了……
听到这儿,方辰拧着眉毛看了眼毛嘉欣,道:“那狐狸是不是动了什么手脚?我可不觉得你是那种先上车后补票的人!”
毛嘉欣想起来就咬牙切齿:“还真被你说中了!周继居然偷偷把我的妈富隆给偷偷换成了维生素。要不是他说漏嘴,我还真就信了他那套‘这是上天赐予我们的礼物’的狗屁说辞!”
“得了得了。你年级也不小了,生个娃娃怎么了?不正好打你前夫的脸么。”吴赛赛到底是经了事的人,比一般人看得开,“而且我觉得周继也是怕你跑了,这才动了点歪脑筋。左右不是什么原则上的大问题嘛。别给自己找不痛快了。安心养胎、好好筹备婚礼才是正事。”
提到“前夫”,方辰想了想还是把心里藏着的一件事告诉了毛嘉欣:
“那什么,童朗之前出差去澳洲碰到了金丰,就把那个检查结果的事跟他提了一嘴……”
听到这话毛嘉欣还没说什么,吴赛赛却有些坐不住了。
“你快说啊,结果呢?”
方辰斟词酌句地说道:“金丰说,在孩子出生时就做过亲子鉴定了。那孩子真是他的。据说是十万分之一的是概率,结果……就这么让他给碰上了。”
“靠!这渣男命还挺好!”吴赛赛骂了一声。
毛嘉欣的脸上却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神情。
“你们别嫌我圣母。说实话我现在真的挺替他高兴的。这结局……对我对他都是好的。起码我不用活在隐瞒事实的yīn影里了。真的,太好了。”
剩下两人互看一眼,道:“毛毛。你心真好。”
毛嘉欣摇头:“我只是怕给自己的孩子造孽。毕竟不管大人怎么作,孩子都是无辜的。说来也是奇怪,从查出来怀孕开始,不过是闭眼再睁眼的功夫,我突然就觉得世界都敞亮了。什么天大的事情和孩子、家庭比起来,好像都变得不值一提。”
吴赛赛和方辰听完忙打趣:“得,你这怀个孕怎么还顿悟了呢?怕是要得道成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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