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篇(第2页)
那边的人情绪有些激动了,连声音也大了一点:“你又不是不清楚,爸对我再好,我毕竟不是真正的盛家人,你和我,能一样么?”
好像诱导了这么多就为了等这句话,盛夏初当机立断踩着对方的尾巴。
“噢?这时候你倒清楚记得自己不是真正的盛家人?”
他在说这句话的同时,将车里的顶灯完全关上了,视线里乍然一片黑,车身也与夜色完全融合在一起,似乎黎明永远不会再到来。
“夏初,你非得和我这么针锋相对么。”
“你选择的不是吗?选择和我当对手,而不是谈感情。”
chapter 10。
草草敷衍了几句,盛夏初挂掉电话,最终揣着一脑子的燥郁,右手惯性地一甩,手机便以匀速飞到了旁边驾驶座。因为车里太过安静,一阵小小的金属碰撞声,成功惹起了他的注意。
手机碰到的是一只耳环,小小一颗银色菱形,并不特别,却大方雅观。盛夏初想了想,似乎天一的耳钉是长这样,并不惹眼,和她给人的感觉完全相反,少了那股子气势冲天。从剧场开车回这儿还是需要一定时间,天一每次不管在家还是在电影院,看完电影后大脑会自动休眠,再加上道路太过平坦,而盛夏初开得很稳,也并没找什么话搭,她自己就微微偏了头小憩,估计是那时候掉下的。
盛夏初倾过身去,将那颗丁点儿大的小东西捏在手里端详。半晌,他降下车窗,侧头望向那幢高高的公寓大楼,已经有十几户亮了灯,并不知道自己要找的是哪家,遂沉思一会儿,启动引擎,扬长而去。
当天纪沉回来得也很晚,天一堵了什么问题在心坎儿,想找他这个旁观者问一问,但是对方久久也还不见回来的迹象。她没有给纪沉打电话的习惯,她清楚男女之间的分寸其实并不在表面,那些暗涌都是私底下。如果心里无鬼,躺在同一张chuáng上也不会有任何的别扭,如果心里有鬼,哪怕只是见一面都觉得旖旎无限。像打电话催一个男人回来这种事情,很明显已经超出朋友之间的范围。
等待的时间她也不无聊,一下午为了应酬盛夏初,她已经堆积了一些亟待需要处理的合约文件和报表。好在陈蓓心宽,知道她不是今日事推明日的性格,所以过了下班时间,还是亲自将这些文件送上了门。
时钟正式指向十二点,天一拍了拍手结束手头细活,最终自觉无趣地将东西收拾好进了卧室。冲凉洗漱完毕,头发chuī得懒gān,抹好最基本的补水面rǔ,关灯爬上chuáng,闭眼,十分钟以后灯光又亮了。她巴拉了几下蓬松的中长发,意识到并没有想象中的累,遂难得无聊地按开了电视。
深夜时间段,正在放一档天文节目,有关科学家模拟仙女系和银河系碰撞,同样闪亮的两个质体并没有造出多么巨大的火树银花,而是互相腐蚀。天一一向不爱看这些需要动脑子的节目,平常算计来去都已经够累,实在没有更多的耐心来分给其他。只是线在,她左思右想,都觉得这个模拟实验要论述的并不像科学,而是人与人之间的相遇。
同样性格的两个人在人海中相逢,经历过许多事情,没有生病也没有夭折,然后遇见另一个,以为是应该懂得自己,实际产生的化学反应却是两败俱伤。
想到这儿,她莫名有几丝惆怅。
这个世界上的女孩大致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在最初就找到合适自己的伴侣,共度此生。一种是跌过痛过伤过以后,才知道自己身上的不足,所以立马减去锋芒去与另一个相遇。其实,还有在夹缝中苟延残喘的一类,那就是,明明知道自己身上的锋芒太刺太露,又不想将目光放在跟不上自己节奏的人身上,她们不愿意将就,所以只能不断地跌倒受伤。
理所当然,天一属于第三类,这也是她至今没有走入爱情的原因。既然不愿意将就,也摆明了会受伤,何必还要去闯?
第二天早上,天一破天荒的迟到了半小时。
她人还没有到,陈蓓就率先迎了上来,她一边跟着噔噔噔走得急的天一,一边用公式化的口吻说话,内容却不是公事。
“天总,有一家花店的员工,说是送花的,被吩咐必须亲自jiāo到你手上,所以我让他在候客室等,您是现在过去,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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