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会些嘴上功夫,桑十一就不同了,在试炼谷内,他可是寻到了不少画本子来看,步骤都记着呢。
等桑十一离开楚灯的唇,楚灯已经被吻得脸颊通红。
桑十一满意地想,你也有今天。
楚灯兴致缺缺地甩开桑十一不安分地手,瞪了他一眼:“给你脸还蹬鼻子上脸了?”
桑十一悻悻收回手,便听楚灯道:“走吧,去蓬莱宫议事殿。”
他不由惊讶:“你的伤好了?”
楚灯点点头,没有多说,桑十一也没有多问。
他忽然想起自己头发没梳,便从乾坤袖里拿出一个木梳递给桑十一,又把玉冠取下来。
“帮我梳头吧。”他说。
桑十一接过木梳,一手捞起楚灯乌黑柔顺地头发,一手拿着梳子慢慢地梳,生怕弄疼他。
他们一句话都没说,晨光熹微里,微光
柔柔地撒在桑十一的侧脸,他眸光温柔,眼里心里只有楚灯一人。
他终于给楚灯梳好了发髻,满意地左右端详,笑了。
这边是他期盼的日子,能每个清晨唤楚灯起chuáng,给他梳头,给他烤一辈子兔子吃。
可惜这样的世道,任谁都逃不过一句,身不由己。
楚灯摸了摸头发,很是满意。
他奖励似的在桑十一脸上亲了一下,整了整衣领,身化流光飞向议事殿。
桑十一紧随其后,到了议事殿,才看到除了他俩,其他人都在。
傅姝也在,她模样未改,仍是那清清冷冷的样子,身上有一种鲜血淬炼的戾气,即使刻意收敛,仍露出了些许。
楚灯想起当初答应顾离珠的话,上前道:“傅姝,离珠让我问你一句,你可安好,可还记得她?”
听到顾离珠的名字,傅姝平静的眼眸起了波澜,清冷的气质中多了几分温柔,她礼数周全:“请师叔替我传信给她,我一切安好,仍记得她。”
楚灯点点头,一只小纸鹤便从手中飞出,飞向大陆。
沈禾也在场,站到了楚灯旁边:“你还舍得回来?”
楚灯失笑:“如何能不回来呢?”
家在这里,十一在这里,你们都在这里,我怎能不回来?
沈禾面上有了一丝追忆:“昔年一别,不想竟过了这么久才见。”
楚灯:“好歹见到了,对了,你从瀛洲带了多少人?”
沈禾伸出五个手指,楚灯:“五十人?”
这也太少了,五十人远远不够解蓬莱如今的困境。
谁知沈禾惨兮兮地笑了一下,晃了晃手掌:“是五人。”
他指了指自己:“加上我,一共五人。”
不只是楚灯,桑十一也皱了皱眉。
五个人,怎么够?
瀛洲的援军还不如不来,反正结果都一样,不用做无谓的牺牲。
沈禾耸耸肩:“没办法,现在三岛局势剑拔弩张,瀛洲也不可能倾力相助蓬莱,岛主让我来就已经够意思了。”
他这话说得实在太不懂礼,穆凉的脸色微微一变。
穆凉:“眼下永蔚城已被浮絮攻占大半,楚应潭那魔头就在蓬莱宫外,今日哪怕是同归于尽,我都必须杀了他!”
穆如归战死,穆家jīng英俱亡,穆凉怎能不怒?
楚灯却没有应声,诚如他所想,现在在蓬莱宫外的楚应潭,与昨晚来寻他的楚应潭,不是同一个人。
这个楚应潭,冰冷漠然,心狠手辣。
楚灯提着枯荣,先所有人一步出了蓬莱宫,与楚应潭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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