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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纳托斯不甘示弱地对上他的视线,两人之间的气氛立马剑拔弩张起来,空气里仿佛都噼里啪啦闪着一簇簇小火花。
“我是为江弦,又不是为你而来,我不亲自来找,你打算把他藏到什么时候?”塔纳托斯啧了下舌。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冥司不悦道:“你们死神都很闲吗?既然没有公务就赶快滚回你的冥界去。”
塔纳托斯冷哼一声,不再搭理冥司,转而歪着脑袋笑眯眯地看着江弦说:“我这还是第一次来地府,你能带着我四处参观一番吗?”
冥司侧了侧身,再次挡住塔纳托斯的目光:“我找我的判官有事,你要想参观,我让青面带你去。青面。”
“属下在。”青面的身体如雾般逐渐在房间中浮现出实体,他朝冥司恭敬行礼,依旧是那副柴犬头骷髅身的样子,好像对这个造型十分满意。
“塔纳托斯大人,请吧。”青面对塔纳托斯做了个请的手势;“在下一定会尽职尽责,好好带您参观地府的。”
冥司转身搂住江弦的肩,半qiáng迫地带着他朝门外走去,完全无视身后塔纳托斯利刃般不满的视线。
江弦被冥司带着走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一间装饰古朴的书房。
“我还有点公文没批阅完,你先随便坐会。”冥司松开江弦说。
这里是冥司办公的地方,在之前漫长的岁月里,江弦曾来过这里无数次,动情的时候两人甚至还在那张宽大的案几上做过……
想到这江弦蓦地红了脸。
“你怎么了?”见江弦发呆,冥司挑着眉问。
“没事。”江弦心虚地垂着头,立马找了个角落坐下,转移话题道:“刚才那人,是谁?”
冥司坐在案几后的太师椅上,磨着后槽牙道:“那是这个世界上最没节操的家伙,你最好离他远一点,尤其是不能和他单独呆在一起。”
江弦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脑子一热,脱口而出:“那我能和你待在一起吗?”
说完江弦就愣了。
冥司也是一愣,紧绷的表情瞬间柔和下来:“我一直以为你并不想和我待在一起。”
江弦尴尬一笑,生硬地解释道:“我不和你呆在一起怎么HE呢?”
像是抓住了江弦的窘迫,冥司的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站起身走到江弦身边,揉了揉他的发顶,宽阔的手心带着熟悉的温度和熟悉的香味,化作一股热流注入江弦冰冷的胸腔,一时间让他感到无比眷恋。
“以后想找我了就来这里。”冥司的声音很轻,也很温柔,仿若一只大手,将他之前的焦躁尽数抹去,只留下安心。
江弦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自己是那么想念他,想要和他拥抱、亲吻。
他抬头望向冥司,对方眼里的柔情几乎要化作无底沼泽,让他泥足深陷,无法自拔。
江弦眨眨眼睛,突然开始怀疑跟自己爱的人赌气,到底是在惩罚对方还是在惩罚自己?
……
之后江弦就成了冥司书房的常客,也会帮冥司处理一些大小事务,曾经在地府待了那么久,这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江弦都熟悉到不能再熟了,唯一不同的就是自己住的那间装潢与其它地方格格不入的房间和房间后面那一片彼岸花田。
花田江弦可以理解,想来应该是冥司为了讨自己喜欢才在房间后种的,可那怪怪的房间又是怎么回事?
江弦捧着一摞文件边走边想,没留神,迎面突然撞上一个人,差点把手里的文件都撒出去。
“对不起对不起。”江弦搂着文件忙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