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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世子且慢!”一道娇柔的声线从楼上传来,引的所有人的视线都朝楼上望去,只见一个二八年华的绝色佳人从楼梯上缓缓走下来,柳叶弯眉、含情双目,鼻梁高挺小巧、唇色不点而朱,青丝由一套冰种翡翠所制的玉步摇挽成,脸侧有两股发丝垂下,更有种不胜娇弱之美感。
来人正是那位京城头牌,这次事件的导火索,阮玉姑娘。
在众人心中思量之际,阮玉已经莲步轻移到了赵珏面前,蹲身一礼,然后起身道:“阮玉见过赵世子。”
赵珏也咳了咳,将匕首收回刀鞘中,原本脸上yīn沉的表情也散了些开去:“阮玉姑娘难道是来求情的?”说到求情二字的时候,赵珏脸上的表情依旧有些不好看。
阮玉抿嘴一笑,风姿动人:“求情倒是说不上,而是今日难得好心情想品品诗文,可不想见刀见血的吓人。”说完微微拍了下自己的胸脯,成功地让赵珏的视线随着她手上的动作顿了顿。
“以阮玉看,今日风光正是和煦,也快到吃午食的点了,何不一起去和珍楼小酌一杯,弹琴唱曲,岂不快哉?”阮玉媚眼如丝得看向赵珏,唇角弯弯,柔情万种。
赵珏呆了呆,心脏不自觉地漏跳了一拍。这阮玉平时清高的很,就是凭着他世子的名头也就见到过三回,可每次连个小手都没摸到就被赶了出去。而阮玉后头的人,就是赵珏也不敢妄动,所以也就只能压着这股邪念。这对于一向要什么有什么的赵珏来讲,越是压着的东西就越宝贵,也越能让他心痒难耐。
今天这事儿,也是因为自己前段时间求了几次都没有见到阮玉,如今却是一个书生都能见上阮玉一面,一时心中不忿才开始搞事情。
“既然阮玉姑娘不喜欢看这些,那你们还不放了?”赵珏示意护卫们放了李守泽和邹耀文,然后邀请道:“阮玉姑娘想要去和珍楼,咱们要不现在就过去?”此刻赵珏哪里还有心思搭理邹耀文等人,所有心思都扑到了阮玉身上。
阮玉微微点头,然后在侍女的搀扶下和赵珏一同离去。
“算你们走运!以后见了我们记得绕道走!否则有你们好看的!哼!”陈越彬冷哼一声,带着其他人一起浩浩dàngdàng地离开了清茶居。
等看热闹的人都走光了,郑光才长舒了一口气,叹道:“这次还真是惊险!这赵世子可不是省油的灯,惹急了他可什么事都gān得出来!还是林弟你厉害,能说服那个阮玉姑娘下楼,否则这次我看你这两个同窗危险了!”
林清刚刚一路上听完了贾岳的叙述之后,看了看当时的情景,就拉着郑光背着人上了二楼,郑光负责引开阮玉姑娘的侍女,而林清则是到里面和她进行了一番谈判。
人说戏子无情、婊子无义,今天林清也算是领教到了这所谓的京城第一名jì的作风。楼下有几个男人为了她争风吃醋、大打出手,而她则慢悠悠地坐在包间里,一副独坐钓鱼台的样子。林清请求她下楼解了这个局她还不肯,美其名曰,作为花魁不为男人哄抢,那还算什么花魁?
后来还是林清连写了五篇诗词给她,以后就作为她所写的诗词来jiāo换,她看过确实诗文不俗后才答应下楼。在她看来,李守泽二人能否科举、右手会不会被废与她毫无关系,她到这里来就是为了涨她的才名和身价。有林清这五首诗词,她以后慢慢拿出来,到时候有的是更多的文人骚客来追逐她。
谁能知道,那个表面娇娇弱弱、美丽善良的女子,内心却是如此狠辣,别人为她打生打死她可以不管,只要她艳名在外,那这些都不算什么。
李守泽复杂地看了林清一眼,摸了摸自己脸颊上渗出的血,走近林清行了一个一揖到底的大礼,满脸认真道:“今日搭救之恩,来日必当相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