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篇(第2页)
[把酒临风]不,应该说,它一直都没有走。
[把酒临风]不管你多恨我,我都想求你最后相信我一次。那个东西真的……
柳乐涵看到这句话,终于沉不住气了。
[有人能悟未生前]你说的,是不是半年前我们在龙门遇到的那个东西?
临风沉默了两分钟后,郑重地发来一个“是”字。
[把酒临风]你已经知道了?
[有人能悟未生前]嗯。
[把酒临风]你是什么时候……
[有人能悟未生前]差不多一个月前?
[把酒临风]烟烟,我能不能……开一下语音?
[把酒临风]你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些事实,打字太làng费时间了。而且,有些细节也说不清。
[把酒临风]所以我说完就挂,可以么。
临风的措辞小心翼翼而又字斟句酌,柳乐涵反而有些想发笑。
她没有拒绝。
一来打字确实太làng费时间,而她明天早上还有两节数学课;二来一想到半年前那场血腥的事件,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忽视那个东西回来的线索。
语音电话接通时,久不相闻的声音沙哑地响起在耳边,两人都有些时过境迁的感觉。
然而现在看来事实是时过了,恐怕境并没有迁。
临风先生涩地喊了她的名字,“烟烟……”
她下意识抗拒,“别叫我烟烟。”
她早就不是烟烟了,当初为了配他的名字改的情侣名也早就换掉了。
一上华山几十年,蓬头长日走如颠。
风雨亭下纯阳子,莲叶舟中太乙仙。
无物可离虚壳外,有人能悟未生前。
出门一笑无拘碍,云在西湖月在天。
这首诗的原型始自著名小说家金庸,亦是从纯阳大师兄口中念出来的。
死过一次后,柳乐涵仿佛什么都看开了,时隔已久再回到纯阳满眼落入华山的雪时,整个人都恍恍惚惚、杳杳冥冥,gān脆就改了“未生前”作名字。
可惜世界上没有什么神奇药水能洗刷过去。
临风一顿,“那……我该叫你什么?”
叫徒弟吧,肯定也不合适。虽然临风知道她的真名,但开口叫“乐涵”或者“涵涵”说不定她要挂断拉黑一气呵成。
“……”柳乐涵沉默。她也不知道该让临风怎么喊她。就不能不叫名字吗?
“算了,说正事吧。”柳乐涵无奈道。
“没事……你不想听我就不叫了。”临风见她没有再追究便松了一口气,“我感应到那个东西,大概也是在一个月前。”
“所以你那时候加我好友是为了这个?”
“是,也不全是。”
柳乐涵先发制人,“那说说吧,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做了一个梦。”
柳乐涵心猛地急跳一拍。她和临风一样,也做了一个梦。
她没接话,等他继续说下去。
“梦里风沙很大,就像我们进去的那天,我什么都看不清。但是我能听到一个女人对我说话。”
“她说什么?”
“她说……‘你们一个都逃不出去。’”临风艰难地说道,似乎这句话昭示着噩梦的开始。
“这话是……什么意思?”柳乐涵能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烟……”临风苦笑,“你觉不觉得,我们都是侥幸逃出来的人?”
柳乐涵讽道:“是啊。如果当初没有花哥,你以为你和念予能逃出去吗?”
临风沉默半晌,似乎那段回忆让他万分痛苦,“我当初在里面说过的话,都是真心的。就算没有阿意,我也会拼死保护你和念予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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