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挺合适的。】
不同的只是琴萝远比电影中的安生更坚决。
“我遇见你所以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所以我陪伴你,我陪伴你所以我嫉妒你,我嫉妒你所以我在乎你,我在乎你所以我心疼你我心疼你所以我离开你,我离开你所以我想念你,我想念你所以我恨你,我恨你所以我爱你……爱人姐妹,仇人知己。”[1]琴娘长出了一口气,“那次就是明月最后一次去找唐燃。她是欢欢喜喜走的,却失魂落魄地回来。我很开心。”
柳乐涵皱眉,“所以,她和唐燃的分手其实是你促成的?”
因为一手破坏了琴萝和pào哥的感情,所以她才感到羞愧吗?
“不,那个蠢男人的所作所为根本就用不着我做什么。”她眉眼得意地说,“我暗中调查唐燃的人际关系,对他的家境和现状掌握于心,然后静静等待时机,一到他打算瞒着明月和发小举办婚礼的时候我就故意促成机会让明月过去找他,然后假装不经意把这事捅给明月。试想一个女孩子独自在陌生的城市等待数日后,等来的却是男朋友和别人举办婚礼的消息,换了谁肯定都会崩溃的。更何况我了解明月的性格。”
“可你还是骗了她。”柳乐涵说道。
“我骗了她,难道唐燃没有骗她?明月家境优越,从小娇生惯养,唐燃根本不适合她,也无法做到一直像最初一样宠她爱她,而我在认识明月的这些年里一直无条件骄纵她……唐燃早就无法忍受明月的公主脾气了。”
“你为什么能说得这么心安理得?你是在……害她。”柳乐涵的语气中带着置身事外的谴责,曾几何时她也成为了评点江山的旁观者。
“我为什么是在害她?”琴娘的眸光微微闪动,“我无条件宠溺她,是因为我今后也能一如既往地宠溺她。这是我们生活的方式,也是我们爱的方式,你没有立场来谴责我。”
“可是琴萝爱的是唐燃。”
“你错了,她爱的是我。”听见她这么说,琴娘立刻否认,“你还记得七月对安生说的那句话吗?‘除了我根本就没有人爱你。’除了我,根本就没有人会像我这样愿意倾尽一切爱明月。而且如果她不爱我,怎么会在和唐燃分手后答应和我在一起,并且搬到我家和我同住呢?”
柳乐涵有些不忍打破一个生命垂危之人的幻想,“可是你的‘倾尽一切’也不过是用卑鄙的手段把她bī到你身边罢了……”
这不是爱。
这不过是偏执、是病态、是为自我满足而将极端独占欲进行美化。真正的爱不会是这样。
但是琴娘虽然手段卑鄙,在柳乐涵看来却罪不至死。至少从这叙述听起来,琴娘还远没有唐燃可恨,琴娘虽极端,却恰好将琴萝从一个火坑里拖了出来。
chuáng头的肉汤在这个冗长的午间故事里已经渐渐凉下去,蒸腾的热气消弭在燥热的空气里,到处弥散的气味终于平息下去。
但随着肉汤味道的淡去,柳乐涵却更加清晰地闻到一股死老鼠一般的腐臭味。刚才她以为是自己对肉汤的味道太过敏感,但现在却能分辨出那难闻的味道就来源于这间屋子,或者说……来源于chuáng上躺着的人。
“琴娘你……”她站起来想查看一下,却被琴娘再次打断。
“你以为这个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吗?所谓‘倾尽一切’,当然就要说到做到啊。”琴娘突然诡谲地笑了一下,躺在chuáng上偏过头,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柳乐涵看着这个笑,突然毛骨悚然。
“我要让明月从心底相信,我对她来说到底有多重要。”
以这句话为新的起点,琴娘匆匆告别了唐燃的段落,继续她和明月之间的故事叙述。
从唐燃所在的小城回来后,明月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如果不是我一直劝她,她险些连毕业设计的提jiāo时间都错过。
你看,一段错误的恋情,一段不该开始的关系,有的人轻巧逃离了,明月的未来却险些都被毁掉。
八一八里的男男女女都蠢,明月也蠢,但她幸运在有我陪着她,忠贞不渝。
和我住在一起后许久她都闷闷不乐,我知道她是为唐燃的事耿耿于怀,她在一个个无眠的深夜对我吐露她对那个女人的恨意,诅咒那个女人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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