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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眼看着司涟眸中冷意越来越盛,丝丝的杀机似乎也开始萦绕在她深畔。言朝雨生怕她一怒之下便直接杀了自己,心中极度慌张之下,蓦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主意。
“不是的师尊!”她赶忙否认了司涟的猜测,而后抬头望向她,满脸诚恳,“只是弟子觉得,弟子的这身修为都是您给的,阖该由您来废去。何况,百年前弟子在您遇害时袖手旁观,本该受到惩罚,便由此来平息师尊心中怒火!师尊,您觉得如何?”
司涟果然微微怔住,清透的双眸中染上了丝丝讶异,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了一遍。半晌,她才挑起了眉,半真半假地警告道:“你确定?若是由本座来动手,本座一时不忿下,下手或许会没个轻重。届时,轻则,你的丹田受到重创,再也无法修炼;重则,当场丢了性命。如此,你还想让本座来动手么?”
言朝雨深吸口气,保持着抬头的姿势,再度认认真真开口:“若真是如此,那也是徒弟的命,徒弟绝不敢有任何怨言。还请师尊动手,废去徒弟修为!”
“哼……”司涟勾起了嘴角,眼眸微微眯起,似笑非笑的模样。然后言朝雨却细心地发现,她眼底的狐疑与杀意已渐渐消散无踪了。“也罢,既然你这般恳求,本座便依了你就是。倘若你熬过了这一关,你便仍旧是本座的好徒儿,本座不仅会既往不咎,而且还会倾囊相授。”
言朝雨顿时松了口气,而后调整了一下姿势,将坐姿改为了跪姿,而后刻意忽视地面上流动的鲜血与旁边血淋淋的尸体,屏住呼吸,对着司涟规规矩矩地磕了个头,“多谢师尊。”
见状,司涟眸中虚浮的笑意终于达到了眼底。她略略点头,轻应一声,而后随意地一挥手,言朝雨便只觉腹部一阵火辣辣的抽搐疼痛,情不自禁地捂住了肚子,脸色早已苍白到不能再苍白。
她死死咬住了嘴唇,qiáng忍了一阵,终究还是没能忍住这股前所未有的剧烈疼痛,不到一会,便眼前一黑,直挺挺往旁边倒了下去。
司涟秀眉微蹙,轻哼一声,袖子一摆,便已接住了往下倒去的言朝雨。
“倒还当真是无用!”她见言朝雨双眸紧闭、眉头痛苦皱起的模样,冷淡地轻斥一声,而后低低一叹,“这般孱弱,也不知方才是如何活下来的。也罢……”
她妍丽的冷峻面容上已带了稍许温和,“自此往后,本座护着你便是。”
话音刚落,她便毫不费力地将言朝雨打横抱起,看也不看旁边堆成小山的尸骸,稍一转身,便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言朝雨醒来之时,发现自己正浸泡在一处温泉当中,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单衣。她在原地呆愣了许久,才堪堪回过神来,转头之时,却发现不远处,司涟同样只穿了一袭白色的单衣,正带了点笑意,眨也不眨地盯着自己看。
言朝雨吓了一跳,慌慌忙忙开口:“师、师尊?”
司涟靠在温泉壁上,闻言只挑了挑眉,而后朝她凑了过来。“这般慌张做什么?本座又不会吃了你。”
言朝雨瞄了眼她未曾拢好的衣领,眼看那露出来的大片雪白胸口,以及若隐若现的圆润肩头,不知怎么的,心中蓦然一跳,双颊上自然而然也染上了些许红晕。
正胡思乱想着,司涟已在她旁边坐下,见到她双颊泛红的样子,顿时诧异地挑眉,“脸红什么?莫不是太热了?”
言朝雨回过神来,摸了摸滚烫的脸颊,这才惊觉自己居然脸红成了这样。她心里暗暗唾弃着自己,心想都是女人,有什么好害羞的。面上这才恢复了正常,朝着司涟乖巧地笑了笑。
见状,司涟微眯了眯眼,心里头不知转过了什么念头,面上则殊无异样。她勾唇轻笑一下,抬起素手摸了摸言朝雨的头,“倒是乖巧。从前怎么没见你这般乖?”
言朝雨闻言,陡然一惊,暗觉不好。她毕竟不是原主,不知道原主的性格以及从前与司涟之间的相处方式。脑海中的资料也不可能事无巨细地都写出来,她自然也是一知半解,想着从前原主懦弱怕事的性格,就选了一个比较乖巧顺从的态度。
难道,还是弄错了?莫非原主其实比现在还要再活泼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