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说话的口吻有时冷淡得过分,极其疏离地与别人拉开了距离。
在相处的这段时间内,迟朗偶尔会听他说一些他过去的事情,每当谢菲尔德提起他过去怎么样的时候,他说话的口吻就会给人以冷漠的感觉,好像和别人离得非常远。
但迟朗觉得这挺正常的,每个人都有些不愉快的记忆,于是他也没有多想些什么。
当然绝大部分时候,谢菲尔德还是一个可以说是态度很温和的好室友。
外面的雪化了,你出门的话可以少穿点了。谢菲尔德提醒他。
迟朗疑惑:不是说还要过几天才会化吗?
谢菲尔德:因为有个元素系的魔法师,由于失恋了,白天的时候用了数十种火系魔法,把这些雪给融化掉了。
迟朗懵了:他失恋和把雪化掉有什么关系吗?
谢菲尔德:听说是他喜欢的人很喜欢雪,但是和另外一个人一起看雪。
这熟悉的感觉。
迟朗试探着问了句:他是不是红头发的,然后他喜欢那个人是不是幻术系的?
谢菲尔德有些诧异:你认识元素系那个家伙吗——乔伊斯?
迟朗想着那不就是昨晚那个傻*吗。
不认识,我只是随便问问。迟朗感叹道,不过这人也太迟朗难以找到一个准确的形容词,他能想出把雪融化这种办法,我还是挺佩服他的。
谢菲尔德的目光移向了窗外,他看着一点雪的痕迹也没有的景象,笑着说:是挺愚蠢的。只会用魔法来把雪给化了如果喜欢的人喜欢上了别人,直接把那个别人给处理掉,不是更一劳永逸?
谢菲尔德的词用的很模糊,迟朗一时间不太明白处理这个词的意思,他下意识地往好的方面理解。谢菲尔德说的意思应该就是打败情敌吧。
*
经过这件事,迟朗对于红毛怪的印象就此凝固了——一个不谙世事的,脑子里缺根筋的,脾气差的中二少年。
他与红毛怪的重逢是在宿舍楼下。
天色很暗,迟朗刚刚从酒馆里回来。
乔伊斯此时一扫之前在酒馆里的颓唐,站得笔直,右手搭在腰间。
迟朗想绕过他走过去,乔伊斯却喊了他一声——喂。
乔伊斯叫住这个人纯粹是觉得这个人有点眼熟。
但是迟朗并没有理会他,装作没听到,继续向前走,可他刚往前走了几步,他的脚下的土地腾起了丝丝的火焰。
他忽然想起来谢菲尔德曾说过这家伙是元素系的。
我让你转过来呀。乔伊斯很不耐烦地说,接着往迟朗这边走了几步。
迟朗无奈下转过了身,乔伊斯这才看清了他的模样——啊,我记得你。乔伊斯的脸色忽而有些难看,你是那天那个酒馆的
迟朗面无表情:啊,我的确在酒馆打工,但是酒馆每天的客人非常多,所以你是哪一天的客人吗,我完全不记得你了。
乔伊斯咬牙切齿:你把我扔在那个脏兮兮的酒馆地板上,让我在地板上睡了一晚上。
迟朗在心里咦了一声,他记得当时红毛怪是靠在椅子上睡得呀,也许是他自己睡觉的时候滚地上去了吧,不过看着红毛怪的表情,他很识趣地没有把自己的猜测说出口。
迟朗向后退了一步: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如果是酒的问题,你应该去找怀特太太。
乔伊斯一脸狐疑:你最好什么都不记得。接着他威胁了一句:你要是把那天晚上我说过的话说出去,我就像今天融化雪一样,把你烧了。
他其实对于自己在酒后说的话记得一点,无非是怀念那段过往的恋情,今天清醒过来之后,乔伊斯忽然就放下了,觉得过去的自己好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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