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清廷看着她那张无论何时都光彩照人的脸,心中的小钩子蠢蠢欲动。
“我回家准备去了,荣小姐你也换身衣服吧,咱们一会儿就出发。”
两人分开,常清廷回家拿来银票和大洋,塞满口袋。因为手骨折不便开车,雇了个人当司机。
他则坐在后排座位上,满心期待地驶至锦鲤楼外。
司机按了喇叭,荣三鲤从内走出来,原本低调的素色衣着换成一套大红色的洋装,脑袋上戴着同色小礼帽,嘴唇也是大红的,一双眼睛盼顾生辉,纤纤十指被黑色蕾丝手套包裹着,那叫一个娇艳欲滴,鲜明醒目。
她的出现为永乐街增添了一分从不曾有过的颜色,别说司机跟常清廷看直眼,连常家饭庄里吃饭的食客也特意跑出来看,嘴里啧啧的赞叹。
荣三鲤的眼睛藏在礼帽yīn影下,只露出小巧尖翘的下巴,表情看不出喜怒,冲着车子伸出手。
常清廷忙下车,不顾自己有伤在身,殷勤地帮她打开车门扶上去,忍不住暗暗惊叹。
这么细的腰,怕是一双手就能握得住。
“咳咳,开车。”
坐稳后他摇上窗户,将那些人羡慕嫉妒的目光隔绝在外,悄悄往荣三鲤身边靠。
荣三鲤好似没察觉,慵懒地靠在座椅上,眼睛瞥向窗外。
她的睫毛浓密纤长,末端好似在常清廷的心尖上刮骚,痒得他不停跟她说话。
“三鲤,你是不是喝进口花露水长大的?怎么这么好看呢……”
荣三鲤淡淡地扫他一眼,不接茬。
他长出了熊心豹子胆,偷偷地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膛上,露出陶醉表情。
“三鲤,要是你能嫁给我,这辈子不再看其他的女人我也愿意啊。”
荣三鲤勾起嘴角,摸到他胸前的口袋里有根硬硬的东西,拿出来问:“这是什么?”
“这个啊,朋友从美国带来的鸦片烟,你要不要尝一尝?吸完很舒服的。”
常清廷说着掏出火柴,要帮她点。
荣三鲤塞回他口袋里,漠然道:
“你放了小楼。”
常清廷收起他的宝贝鸦片烟,笑得一脸狡猾。
“放不放我说了不算,是我爹娘要起诉他的。这样,你给我当太太,他也就成了我的义子,变成一家人,我爹娘肯定放过他,你说对不对?”
荣三鲤看着那张欠揍的脸,忍了又忍,微微一笑靠在他肩上,不动声色地推开他搂向自己的手。
“清廷,趁人之危可不好呀。”
常清廷被她这一声叫得骨头都苏了,心中已经开始盘算如何下聘礼,到底是举办中式婚姻好,还是跟洋人似的用教堂穿婚纱好。
反正不管怎么办,送多少聘礼,他都不会亏的。
这女人不光漂亮,还自带一座酒楼,又有经营的头脑,娶她绝对是赚个盆满钵满。
常清廷偷偷瞥着肩上的美人儿,不禁感叹,这顿揍挨得真是值了。
聚会所在地乃上次他带他们来购物的街,百货公司的橱窗已经换上新商品,对面电影院的海报也变成了一位穿比基尼和高跟鞋,摆出性感姿势的金发洋人美女。
一来到这条街上,荣三鲤的思绪就情不自禁飘到几百米外,如没记错的话,霍公馆就在那里。
“三鲤,下车吧,我们到啦。”
汽车停在一家舞厅外,常清廷下了车,冲她伸出自己完好的那只手。
两人走进舞厅,有个同样油头粉面的青年出来迎接,一看见荣三鲤就惊讶地张大嘴,两眼直愣愣地看着她:“天啊,你小子从哪儿找来这样一个妙人?”
常清廷十分得意,炫耀般地搂住她的腰。
“漂亮吧?人家还自己开酒楼呢,可不是你们身边那些莺莺燕燕比得了的。”
那人连连点头,冲荣三鲤伸出手,企图一吻芳泽,结果被常清廷一掌拍开,自己带着荣三鲤进包厢。
包厢里坐着许多男男女女,都很年轻,用各种洋货将自己装扮得像橱窗里的假人模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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