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huáng润芝正要骂她,感觉胳膊被人拉住,回头看见丈夫拼命对自己使眼色,提醒她有贵客在场。
她顿时冷静许多,往后退了退。
荣三鲤说:“小楼揍他,是因为他嘴贱。我揍他,是因为他手贱。你们不好好教他,以后别人帮忙教他的机会,恐怕多得很。”
huáng润芝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怒火再一次被激起,指着她的鼻子说:“你别得意!我们治不了你,可是治得了顾小楼!等着吧,不让他坐个十年八年的牢出来,我不姓huáng!”
荣三鲤唇角微勾,笑吟吟道:“坐牢?恐怕是没这个机会了。”
“什么意思?”
huáng润芝心脏猛地一沉,感觉她的表情不对劲,似乎有十足的把握。
荣三鲤没解释,侧脸对身后虚掩着的大门说了句。
“出来吧。”
大门拉开,顾小楼从内走出。
他伤得本就不算严重,两天时间过去,脸上的淤青红肿已退下去大半,只有额头的那道口子还有些醒目。
在巡捕房穿得长衫已经换成一件gān净的,无畏而忠诚地站在荣三鲤身侧,看着常家人时,眼中流露出浓浓的讥嘲。
“你你你……你怎么出来了?”一看见他,常清廷身上的伤就条件反she的痛了起来,以至于说话结结巴巴。
顾小楼说:“只是揍了一个管不住嘴的流氓而已,时间到了自然就出来了。”
“不可能,我们明明专门托人……”
常清廷说到一半,意识到处在大街上,会被别人听见,声音戛然而止。
顾小楼诱导般地问:“托人什么?”
他打死不肯说,只回头看向爹娘,要他们来解决这个问题。
常鲁易毕竟是一家之主,不好总让媳妇出头,同时也怕她性格冲动惹出事,主动走上前问:“荣老板,你是如何把人带出来的?没记错的话,小兄弟起码要关半个月吧?”
一般来说,打架斗殴是要关半个月的,要是给巡警送了钱,那么几天就可以出来。
因为常家人特地关照过,不能让顾小楼被人赎走,所以走后门塞钱这条路算是被堵死了。
荣三鲤道:“原本我也是这样以为的,但是今早去给小楼送饭时,遇到了一位贵人。”
贵人?
大家不约而同地朝霍初霄看去。
霍初霄站在原地,黑眸静静地看着荣三鲤,显然这事与他没有关系。
荣三鲤说:“我在那里碰到了父亲以前的同窗,原来他已经弃文从武,当上锦州的警察厅厅长了。一听说小楼的事就卖了先父的薄面,把他放出来。”
常鲁易听完只觉得心里咯噔一声。
她居然认识警察厅厅长!自己是不是招惹上什么不该招惹的人了?
荣三鲤接着说:“长辈果然就是长辈,连杯茶都不让我请,更别说要我做什么事了,一句话就让小楼恢复自由。”
她说话时脸对着常家人,话里的意思却是说给另一个人听的。
霍初霄一听即明白,忍俊不禁,别有深意地扬起嘴角。
“既然小楼已经没事,那我就告辞了……三鲤,我一直在等你的回复。”
他带着自己的人上车走了,众人目送车影消失在街角,顾小楼最先回过头,小声叮嘱荣三鲤。
“你别听他的,什么回复,他就是想骗你走呢!”
荣三鲤没说话,心里自有打算。
楼外只剩下他们跟常家人,后者嘀嘀咕咕地商量了一阵,推出常鲁易来打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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