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荣华富贵的时候没有一起享受,被软禁却要带来一起受罪。
盛如锦这些年基本没回过家,盛母的丧事都是她操办的。就在她为婆婆披麻戴孝守丧时,丈夫却在外面搂着别的女人谈笑风生。这事无论放在谁身上,恐怕都受不了。
盛太太倾诉完心情好了许多,浅浅地叹了口气。
“他的确不是好丈夫,但娶我并非他自愿。只要他接下来愿意安安分分地过日子,那么以前的事我也该既往不咎。”
“他如今是被软禁,你难道不希望他出去吗?”
盛太太吃了块绿豆糕,笑着摇摇头,眼中是一种妥协后的jīng明。
“我何尝不知道自己的分量与本事?只要离开这个地方,他恐怕都不会正眼看我。现在我年纪大了,无法为他生儿育女,要是他突然想要个儿女,那我忙了一辈子,到头来陪他终老的资格都没了。”
她看似活得委屈,实则心中清楚得很,究竟怎样对自己有利。
荣三鲤无话可说,看看天色起身道:“今天不早了,我们得下山去了,明日再见吧。”
盛太太感谢她陪自己坐了这么久,亲自送她出门。正要走向前院时,有个卫兵守在门口对他们说:“庙里来了贵客,荣小姐请从偏门离开。”
贵客?
荣三鲤想问是谁,却见盛太太拍了下额头,叹气道:“我聊天聊昏了头,把这事都给忘了……来,咱们走这扇门。”
二人跟在她身后从偏门出寺庙,站在竹林里,看见正门外的路上停着几辆高档黑色汽车,还有背枪的卫兵在把守,看起来很有气势。
盛如锦站在车外,车里的人应该在对他说话,看架势来头不小。
谁能让盛如锦站着听自己讲话?荣三鲤心中有不妙预感,下一秒就看见车门打开,一个穿长袍马褂身材中等的男人走下来。
她心脏猛地一跳,隔着几百米的距离与无数颗竹子,准确地认出那人——陈闲庭!
顾小楼沉着脸喃喃道:“怎么会是他?”
盛太太不闻世事,不知道荣家与陈闲庭的恩怨,回头问:“你们也认识陈总理?”
他没心思回答,紧张地看着荣三鲤。
“他会不会是来抓我们的?跟盛如锦串通好的?三鲤,咱们别管这素宴了,快走吧!”
杀掉荣家所有人的枪虽不是陈闲庭拿的,命令却是他下的。当年恐怖的情景还历历在目,顾小楼一看见他就后背后背发麻,恨不得离的越远越好。
荣三鲤的表情十分凝重,轻轻摇头,声音低哑。
“逃?逃去哪里?”
他是当今的总理,只要他们还在这片国土上,就只有他不想抓的,没有他抓不到的。
顾小楼也明白她的顾虑,想了半天咬咬牙,不知从哪儿抽出一把锋利的小刀握在手上,决绝地对她说:“那我去刺杀他,你趁乱下山,带着小白他们逃走……对了,把傻虎也带上,我总嫌弃它吃得多不给它吃,你喂它几顿好的……”
说着说着,他竟是哽咽了,显然带着必死的决心做出这个决定的。
说完他睁着两只通红的眼睛,打探清楚前方的路,蹑手蹑脚开始疾行。
荣三鲤一把拽住他拖回原地,站在陈闲庭视线看不到的角落,低声训斥。
“你又忘记以前的教训了?不许冲动!”
盛太太被他们的举动弄得有些懵,不解地问:“你们到底在说什么?跟陈总理有渊源么?”
荣三鲤夺过顾小楼手中的刀塞入袖中,紧紧抓着他的手腕不许他动,回头来冲盛太太微笑。
“也没什么,都是上一辈的事了,陈总理已对我网开一面,不再追究此事。小楼他性子急,太太您别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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