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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上次他在寒山寺里看到的情况根本不一样。
顾小楼眸光冰冷,低声说:“那都是假的,你要记住,他是这世界上最坏、杀人不眨眼的人。”
小白哦了声,看着前方,仍然有些茫然。
陈闲庭的演讲结束了,难民们听得非常激动,连肚中的饥饿都暂时忘却,仿佛下一秒就会拥有自己想要的生活。
陈闲庭只愿意动嘴皮子,并不准备做实事,说完就打算离开,还当着他们的面jiāo待荣三鲤,一定要把这份工作做好。
自己免费出力做善事,被他一搅和,就变成一定要完成的工作了……
荣三鲤微笑道:“陈总理放心,我今晚回去就对您提jiāo改建计划书,等资金一批下来马上动手改建,希望党国多出点钱,让全国老百姓都住上最舒适的房子。”
陈闲庭没想到她如此凌厉,一抓到机会就反将他一军,不过这么大的村子,改建也花不了多少钱,对如今的他来说九牛一毛而已,算不上大事。
他笑呵呵地点头,“那是当然,回去后我还要把荣小姐的事登报,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多么伟大的新时代女性。”
荣三鲤扯了下嘴角,没再争执,扭头就走了。
回到车上,难民们舍不得陈闲庭离开,自发地围在道路两边送行,对汽车挥手。
陈闲庭也降下车窗,对他们挥手,笑容和蔼可亲。
“这里的人真是热情,当初你与初霄来的时候,是不是也受到如此热烈的欢迎?”
等汽车开出一段路,再也看不见难民了,他关上车窗回头问。
荣三鲤在他身旁坐得笔直,听他提起霍初霄,很想知道他对他究竟是什么看法,便搭话道:“我们都是普通人,怎么可能跟总理一样受欢迎……莫非在陈总理心中,督军的分量跟您是一样的吗?”
陈闲庭知道她问这话的寒意,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靠在椅背上理平袖子,平和地说:“我这人没什么大本事,能走到今天靠得都是那些能人qiáng将。只要他们愿意为我效力,为统一全国做出贡献,我就愿意让他们与我共享荣耀。”
荣三鲤看着他平凡无奇的脸,忽然很想问他一个问题——要是将来有一天,东yīn人攻占全国,然后把总理之位jiāo给他,让他当一个傀儡统治者,他还会愿意吗?
想到东yīn二字在他这里是绝对的禁忌,而且车外还有上百名卫兵,她把问题憋回心中,瞥向窗外。
陈闲庭摸了一把花白的头发,“荣小姐今晚有空吗?省长邀请我去他家赴宴,要是你能跟我一起去,真是再好不过了。”
荣三鲤毫不犹豫地拒绝,“不了,我只是个小生意人,没有这份荣幸。”
陈闲庭侧脸看向她,嘴角噙着抹意味不明的笑,苍老的眼睛透出锐利jīng光。
“当真?可是我为你准备了一份惊喜,不去会后悔的。”
荣三鲤见他这副表情,似乎由不得她拒绝,垂眸想了想,耸肩道:“那好吧。”
进城后,汽车没停,直接开去了省长府。
暖huáng色的斜阳照在车头上,画面是一种不合时宜的温馨。荣三鲤下了车,回头望去,一眼就看到了藏在街角的自家汽车。
她在心底轻轻叹了口气,收回视线,随陈闲庭走进大门。
这是她第二次到省长家赴宴,看着熟悉的花园,往事似乎就发生在昨天。
她记得那天她坐在挂满小灯的树下,对桌上的烤羊嗤之以鼻。霍初霄毫无征兆地抓住她的手,触感一直停留到了现在。
荣三鲤情不自禁地看了眼陈闲庭,不知道霍初霄为何突然回平州,眼下又是什么状态。
陈闲庭这么jīng明yīn险,要是知道了他起了异心,会饶过他吗?
她不敢往深处想,正好省长出来迎接,便集中注意力听他们的对话。
今天她没特地打扮,省长家的晚宴规模也远不如上次那么大,更像是私人聚会。
两人寒暄一番后,省长就带着他们去到公馆的餐厅,里面已经布置得焕然一新,刺绣桌布、当天采摘的百合,椅子上铺了软垫,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