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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早从那个时候开始,东yīn人就已经在计划五年十年后的事了。
她本想继续追问他们下一步的计划,眼角余光不经意间瞥见他脸上的伤,心脏蓦地一沉,担忧地问:“小泉次郎已经露面了,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
如果让她代入东yīn人的角度去想,最好的办法,是让他从此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霍初霄看了她一会儿,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告诉她。想明白后他拉高两条袖子,手腕上赫然留着两道触目惊心的伤痕,皮肉外翻,已经不再流血,看形状像是手铐磨出来的。
“我逃出来了。”
他对于东yīn人和陈闲庭的计划介绍得很详细,对于自己却一个字也很不肯多说,只用简单无比的一句话就回答了她的问题,不知是觉得丢脸,还是不想让她担心。
荣三鲤垂眸看着那片伤痕,难以想象他经历了怎样的折磨,又是什么信念支撑着他逃出东yīn人的监控。
她深吸了口气,空气像着了火,灼烧着她的声带,令每一次开口都那么艰难。
“他们还在抓你吗?我可以为你提供帮助。”
霍初霄放下袖子,笑了笑,见面这么久,唯有这个自信而从容的笑容让她找回几分熟悉感。
“你太小瞧我了。”
“你已经有计划了?”
荣三鲤不解地问。
霍初霄勾着嘴角凑到她耳边说了几个字,她瞬间睁大了眼睛。
“八万士兵?你怎么弄到手的?”
“本来还应该更多些,但是陈闲庭那只老狐狸太老jian巨猾,已经往里面安插人手,调走了一部分士兵。”
“他们现在在哪儿?”
“城外等候。”
“陈闲庭知道这件事吗?追来怎么办?”
霍初霄颇有信心,“追来也不怕,大不了鱼死网破,把他跟东yīn人合作的证据登出去,相信很多人会喜欢的。”
他们努力了那么久,都没有找到确切的可以证明陈闲庭与东yīn人有来往的证据,他居然拿到了手?
荣三鲤眼前一亮,试探地问:
“你接下来怎么办?带着这些兵自立为王吗?还是投奔他人?”
霍初霄没有立刻回答。
荣三鲤趁热打铁地说:“八万人自己建立个根据地是够了,但是想抵抗进攻或者做点什么事还是有点困难。你的目标如果是为了对付陈闲庭和东yīn人,我可以为你引路。”
霍初霄摸了摸鼻尖,吁出一口气。
“事到如今,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好瞒的了,实话告诉你吧,我一直知道你是荣门帮主。”
荣三鲤对此并不惊讶,早在他离开前的那一晚,他的行为和话语就让她有了预感。
霍初霄又问:“但是我很好奇,你现在做的事应该不止是为了荣门吧?”
他的黑眸里倒映着细碎的光斑,非常认真地看着她。
荣三鲤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把这个秘密告诉他,深知如果信错了人,会造成多么严重的后果。
到底要不要说?
她在犹豫,衡量他的可信度。
往事一幕幕在眼前浮现,有种隔世般的恍惚感,可他的一举一动,还有在码头上的那个温暖的胸膛,始终清晰地留在她的记忆中,永远无法抹去。
除了小楼外,她很少全心全意的相信过谁,而这件事她连小楼都没告诉。
想了很久,荣三鲤决定冒次险。如果她的选择错了,那她宁愿付出生命,也要亲手解决这个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