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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得到所有人的去向,这些东yīn人想把当初在锦鲤楼gān过活的人以及同街掌柜抓起来审问,还未来得及动手,就被日夜巡逻的巡警发现。
省长时刻关注平州的动向,从陈闲庭主动示好的行为来看,他和东yīn大势已去,于是下令捉拿那几个东yīn人,企图用他们向赣军投诚。
那些人一看风声不对,连夜跑了,追查下落的计划自然放弃。
与此同时,两辆小汽车匀速行驶在平坦的马路上,车头漆黑油亮,堪比钢琴。
时间已经到了深秋,道路两边都是高山。夜里水汽重,温度低,于是天亮时路上笼罩着一层浓浓的雾,能见度不足十米,让人感觉行驶在云层之中,感觉相当奇妙。
顾小楼开车载小白,元元,小鬼和傻虎。荣三鲤则乘坐霍初霄驾驶的车,车上装满大家的行李。
她之前稍微眯了一会儿,现在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发现窗玻璃上凝结了一层白乎乎的水雾,便用手指头在上面写字。
霍初霄侧脸看了她一眼,“在写什么?”
荣三鲤用手捂住,“不告诉你。”
他单手把住方向盘,另一只手伸到她腰上挠了把。荣三鲤怕痒,笑歪了身子,露出被挡住的字——安。
希望国泰民安,希望爱的人平平安安。
霍初霄望向前方被雾气笼罩的路,目光变得愈发坚定。
“我们一定会迎来胜利的曙光。”
到了那一天,他们可以住最好的宅子,开最大的酒楼,上最好的学校,再也不用在自己的国土上担惊受怕,四处逃难。
荣三鲤心里暖洋洋的,深吸一口气,靠在他的肩膀上,宽阔的感觉让人很安心。
她伸手把车窗摇下一条缝,雾气飘进车厢里,宛如dàng漾在水中的白纱,不一会儿便隐没于空气中。
她摸了摸,什么也没抓到,只觉得指尖凉凉的,而困倦的身体在这份凉意中一点点苏醒。
“你开了一晚上累吗?我来换你吧。”
霍初霄摇头,反倒问她饿不饿,饿的话就停下吃早饭。
荣三鲤打算问问另外三个人的意见,把脑袋探出车窗正要问,却听到一阵委屈的哭声,似乎是元元。
“肯定又被小白欺负了,这个臭小子。”
她说了一句,让霍初霄按喇叭停车,等开在后面的车停下以后,就打开车门走过去,准备看看情况。
前车与后车隔了不过三四米,尽管有雾气遮掩,但看得还是很清晰的。
开了一晚上的车怎么会不累?不过相比让她受累,那还是自己继续撑一撑吧,反正很快就到了。
霍初霄揉了揉头发,踹开车门,长腿架在车窗上,高大的身躯憋屈了一夜,终于得到舒展。
他惬意地叹息了声,想起刚才那个安字,嘴角忍不住上扬,把那扇窗玻璃又摇上来,对着反复看。
真不愧是他喜欢的人,用手指头写字都那么好看,一撇一捺,端端正正。
霍初霄也想在旁边添个字,想来想去,觉得写个“囍”字最合适不过,就活动了两下指关节,正要下手时,发现玻璃反she出一道闪光。
极快、极亮,刺得人眼睛疼。
他曾有近十年的时间都混迹于战场上,对于这道光远比普通人反应敏捷,当即就意识到是什么东西,变了脸色,回头对大喊:“三鲤!”
可惜晚了,他的声音被紧跟而来的巨响遮盖,宛如平地炸开一声惊雷,溅起无数碎石飞泥,与冲天的火光一起遮挡住他的视线。
是炸。弹!
汽车被冲击波撞得摇晃不停,霍初霄明显感觉到胸口一阵闷痛,几乎无法喘气,却毫不犹豫地推开门,企图冲过去找她,根本来不及思考会不会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