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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说啥?求求你,别闹了。”苏英置身于俩男人之间,苦苦哀求着,“回家再说好不好?都上班呢。”
老汪一把推开苏英,张牙舞爪抓住老方的胳膊不松手。老方虽然身材削瘦,对峙起来并不落下风。俩人在病房里推推桑桑,老汪一会半会占不到便宜,急的满脸通红,嘴里的脏话更加不堪入耳。
苏英抱住老汪的腰,眼泪汪汪的哀求着:“别闹了,求求你,回家再说,回家再说好不好?”
老汪的叫骂声响彻在病房,其他病房的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指指点点七嘴八舌,眼看局面不可收拾。
“老汪,还不去gān活,在这里gān啥?”肖院长从天而降,一句话给苏英解了围。
院长的话如同圣旨,老汪浑身打个寒战,松开老方,恶狠狠的看了肖院长一眼,拔腿往外走,扔下一句:“姓方的,你等着,老子和你没完。”
看热闹的一哄而散,苏英神情恍惚,摇摇晃晃走出病房。
“苏姐,快走,到治疗室擦擦伤口去。”晓雪跑过来,扶着她进了治疗室,用碘伏仔细处理苏英额头的伤口。
“护士长,他怎么能这样呢?太不讲理了,你咋能和他过下去啊?”晓雪义愤填膺,气呼呼的说,“您别哭了,大不了离婚,找个更好的。天涯何处无芳草啊,非得吊死这棵歪脖树吗?”
苏英呆呆的坐着,两行泪顺着脸庞无声的滚落。
“您脸色太难看了,去值班室休息一会吧。” 晓雪小心翼翼的说,“那个心电监护已经调试好了,暂时没啥棘手的事,您安心静一静,有啥事我喊你好不好?”。
苏英木然的点点头。
晓雪轻轻拉上门,蹑手蹑脚的出去了。
苏英把自己埋在巨大的枕头里,任眼泪滚滚,滂沱而下。她像一只孤苦无依的小shòu,伤口淌着血,心头插着刀,无人问津更无人疼惜。她不敢嚎啕大哭,只好小声啜泣,肩膀剧烈的抽动。
“为什么?我究竟做错了什么?我该怎么办?谁能告诉我?”内心深处不停的呼喊挣扎,“别犹豫,离开老汪,不再忍气吞声?可是,离开又能怎样?换一个人就能幸福吗?不知道,我不知道啊。”
她想起了他,他说过要保护她一辈子,不让她掉一滴眼泪 ,可是他去了哪里?去哪里了啊?那些历历在目让她心cháo澎湃的誓言,最终都变成了不堪一击的谎言。
她理所当然应该恨他,咬牙切齿的憎恨,可是她恨不起来,她总是那么不挣气,总是不经意的就会想他,不能克制的想,越是受委屈的时候越想。
“你究竟在哪里?我不相信你就这么失踪了啊?为什么不给我一个理由?你知不知道我在想你啊?”苏英在心里无数次的问,回答她的是雪白的墙壁和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如果眼泪的滋味也分级别的话,苏英就是huáng连一级的,再没有比这更苦的了。
这时,她感到一双手在温柔的抚摸她的头发,轻拍着她的后背,像小时候在奶奶的怀里撒娇。她没有抬头,任由那温暖包围着。
她知道一定是善解人意的晓雪,只有这个女孩能够这么心疼自己。轻柔的爱抚中,她慢慢平复心情,忍住哭泣。
忽然,她听到急切的呼吸声,一双温热的唇落在她的耳朵上,一滴冰凉的液体滴进脖子里。
“谁?”苏英忽的抬起头,“怎么是你?你不是出院了吗?怎么还没走?”
“英子,出院前我有话要说。”
“咱俩有啥好说的,你赶紧走吧,别让人看见传出什么闲话,我们家那位就要真的疯了。”
听到这话,老方忽的攥起了拳头,恶狠狠的说:“难道他还没有疯吗?他就不是个男人,谁可以这样忍心对待一个弱女子?”
“你别乱说,我们家那位平时挺好的,今天不知是啥事让他烦了,才对着我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