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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会因为天气心情糟糕,天气却不会因为人改变。
远处的云朵,幻化成一个嘲笑的嘴脸。
亓萌低下头,突然整个人都僵住了,止不住的颤抖。
梅花树下,短裙少女,长发及肩,一朵花瓣落身上。
白衣少年,笔挺身姿,正低着头,细细听少女述说。
才子佳人,风华正茂,人间风景。
只不过,这是对别人而言,于亓萌却仿若噩梦应验。
因为,女孩是秦妤蔚,男孩是罗斑。
“啪”亓萌手中的扫把掉在地上。罗斑和秦妤蔚听见响声,一起转过头看过来。
亓萌见状,立即跑进教室抓起书包就跑。
秦妤蔚立即反应过来,推了一把罗斑:“赶紧的,这是误会了,快去解释啊。”
罗斑急忙追了上去。
秦妤蔚急忙补充:“对了,记得在姜桦面前帮我说好话啊!记得呀!”
适逢新年,元旦的喜庆还没有完全褪去。
西青老街,张灯结彩,两边摊贩,高声吆喝。冬日清冷,烟火气息从热炉中袅袅升起。整座城市,仿佛在这里布下一个结界,营造一个安全港。
亓萌不知不觉走到这里,小时候常常在这里和小伙伴玩耍,熟悉的感觉带着扑面而来的安全感,让人感到心安,她扥内心渐渐宁静下来。既然来了,就闲逛闲逛。
老街多卖食物,西青小吃,牛肚汤,蒸米糕,huáng糖小人,玲珑满目。本来不饿,逛的都饿了,亓萌的肚子咕咕叫唤。她掏出钱包,却发现空无一物,就很颓。
亓萌四处张望,茫然无助,突然发现整条老街唯一不收钱的地方。
只见岳王庙前,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穿着唐装,捧着一个二胡端端正正的做着拉弦。只可惜,调不成曲,曲成难听。旁边的小摊贩,看着小孩粉嫩可爱,就暂且忍了,甚至还给小孩拿吃的,只盼着手嘴没闲着,没空碰二胡。
亓萌看着小孩虎头虎脑吃包子的样子,也不自觉的心情变好。她走到小孩面前,忍不住逗弄:“小屁孩,你在这儿gān嘛呢?”
小孩生气撅嘴:“我才不是小屁孩,我是球球。”
亓萌笑脸吟吟:“那球球,你在这儿gān嘛啊?”
球球:“我在这儿拉二胡啊,我妈妈说了要想成为音乐家,就要勇于在众人面前拉二胡。”
亓萌不屑:“不是,你这拉的也太难听了,扰民啊。”
球球把二胡放在一边:“切,你懂什么?所有的音乐家都是这样成长过来的!我现在拉的不够好,以后却会成为民乐大家!”
“哈哈,球球,你这都在这条街拉了好几个月了,爷爷看你也没什么长进,不过这脸上的肉倒是长了。”
卖米糕的老爷爷,掐着球球脸上的肉说,顺手又把一个刚蒸出来的糕点塞进他的嘴里。
“球球,是什么让你坚持不懈的来拉二胡的。”
亓萌蹲在台阶下言语。
“我以后是做音乐家的,这是我的梦想。”球球嚼着米糕含糊其词。
亓萌这段时间听这个词听得的狗苟,但她突然想知道,孩童对此的定义:“球球,梦想是什么啊?”
球球露出鄙夷的的眼神:“笨阿姨,连梦想是什么都不知道。梦想就是做起来痛并快乐的事情。”
“痛并快乐?”亓萌这回是真的不懂了。
球球吃掉最后一块米糕:“哼,阿姨真是大笨蛋!”
亓萌忍住翻白眼的冲动,露出假笑:“好好,我是大笨蛋。”
球球舔gān净手指:“痛苦就是我做作业只有绝望;痛并快乐就是虽然练习二胡很苦,等每学会一首我都会很快乐。”
亓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球球得到认可讲的跟起劲:“要实现梦想,就要付出时间和努力,要自己争取。就像我,天天被卖好吃的爷爷奶奶说不好听,但还是坚持来拉琴。还有我喜欢同桌小丽,隔壁的大勇也喜欢她,大勇还天天给小丽买糖,我也还是坚持喜欢小丽。”
球球的话看似童言无忌,细想起来却很有道理。
“要是遇到一点困难就放弃,逃避……”
球球还在继续给自己的唯一的听众讲课,亓萌嗖的站起来,决定现在要立刻去找罗斑问清楚,一转身却撞上一个坚硬而温暖的胸膛,她一抬头,罗斑出现在面前,难道他一直跟着自己到这儿?
亓萌忍不住璀璨一笑,又突然收敛笑意,故做姿态,拿腔拿调道:“你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