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玉阙眉头紧蹙,对于他被抓了正着之后还要竭力维护琉埼的行为很是不满,于是说话的语气颇有些不耐烦,「我说过,不要维护你的师父!你师父是什么人我比你还清楚!!!」最后一句几乎是吼了出来的。
严玉阙只道自己没有办法接受就在自己眼前发生的事情,却不知道此刻心里一阵阵几乎让人窒息的疼痛到底是怎么回事……
豆豆抽抽噎噎着小声呜咽着,被严玉阙这么一吼吓得身体一震,整个人都吓呆了力但依然坚持着自己没有偷花本。
严玉阙感觉自己的耐心都被耗尽了,不仅仅是在琉琦的安排之下一次又一次地经历一些美好的事情,但是美好之后却总是挖了一个深坑等着自己一脚踏下去。
感觉就好像又一次被他抓在手里耍弄。
但是这次,他不会再傻兮兮地跑去琉琦面前和他对质,其实自己一早就该清楚,琉琦是连玉楼的棋子,就是为了报复自己而来的,无论是那些嬉笑斗嘴,还是chuáng榻间的情意缠绵,或是琉琦为了满足自己的报复心。或许他只是为了满足个人的欲望,而自己竟然会沉陷下去,真的被他的言语和神情所打动……
而豆豆也是连玉楼的一个棋子,就算他可能是自己的儿子,就算他和自己很亲近,但只要琉琦一句话,必定是听琉琦的乖乖照着他的话去做。
严玉阙心里克制下的怒火腾的一下燃烧了起来,气的是自己对这个孩子这么好,背地里为他做了这么多事,他竟然帮着琉琦来对付自己,又或者纯粹是在气自己,气自己怎么不早遇到他,好好教导他,导致他现在和琉琦还有连玉楼同流合污做了他们的帮手。
「来人!」严玉阙对着门外喊道。
严安带着人去追拿了豆豆偷出去的东西的那人还没有回来,来的是一个织工,严玉阙对 他道:「去厨房拿把刀来。」见那人愣着不动,吼了一声,「还不快去!」
那人一下反应了过来,连忙按照严玉阙说的去做,刀取了过来,是一把用来剁大骨的菜刀,因为用的太多,刃口有几处缺口,但因为这样立马让人想到主厨是怎样用它一刀砍断猪腿骨的。
豆豆吓得声音都发不出来,愣愣坐在地上,两只脚都在发抖,严玉阙走了过去,一把拽住他的手臂将他从地上扯了起来,将他那只手往桌上一搁。
「知道绫锦院里有偷盗行为的人被抓住是怎样的下场吗?」
豆豆一脸的眼泪和鼻涕,表情由惊恐转为惊惧,摇了摇头,想要将自己的手抽回来,但无奈力气抵不过严玉阙,只能身子一个劲地后退想要远离那张桌子。
严玉阙却是满脸怒气地将他的手一扯,把他整个人往前带了一把,豆豆脚下一个不稳,胸口直接撞在桌子边缘,然后另一只手撑着桌子的边缘还是想着往后退。
严玉阙一手按住豆豆的手,一手掂起桌上那把大骨刀,油光呈亮的刀身在烛火的映照下划过一道冷光,「凡是犯下偷盗者,剁手示戒,以儆效尤!」
冷冷的话语,一字一字落了下来,豆豆睁大了圆眼一愣,接着「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我没有偷花本……我真的没有偷花本……呜呜……我只是拿了一些废旧的布料去送人,我真的没有偷花本……呜呜呜……师父……」
「到了这种时候你还狡辩?绫锦院丢了几个稀缺的花本,就是你来了之后才没有的,你要是老老实实说出来你师父的用意,我还可以给你留几根指头,否则……」抓着豆豆的手往他腕下挪了挪,让他整个手掌都搁在桌上。
「呜哇啊啊啊……真的不是我偷的……你相信我!大人你相信豆豆!」
豆豆哭得声嘶力竭,又惊又怕,整张小脸上的肌肉都在抽搐,看着十分可怜,几个候在门口的织工和绣娘不由心软纷纷向严玉阙求情。
「大人,我看这事真和豆豆没关系,也许是搞错了……」
「是啊,严安不是带人去抓了吗,等把人抓回来了再审也不迟啊,万一真不是他做的,这一刀下去可就……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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