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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异于上回受伤昏迷,这次竟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是近乎于病入膏肓似的发情——楚朝秦刚刚qiáng取功力一事未清,按说合该避而远之才对,偏这份□□来势汹汹,秦晋发于心、显于表,情cháo涌动有如山洪,一时举手投足间皆剩下煎熬。
他别无他法,只好遵循了身体本能紧抓住楚朝秦手臂,复又嘶了一声道:“去水里。”
水凉人烫,楚朝秦看秦晋蹙眉闭眼,呼吸急促,站立不稳,不似平素开玩笑的模样,只好两手环抱好他,同时摆动双脚,再向深水中游去。秦晋于潭水中沉沉浮浮,神智也跟随其明明灭灭,清楚自己或因失去部分功体才致定性大不如前,他虽看中楚朝秦不假,但素来也算清醒警惕、拿捏有度,从无这般不可自持过。
然话说回来,他先前与楚朝秦也是素未谋面,何以说喜欢上,便喜欢上?
楚朝秦水性平平,携着秦晋更是不敢深探,好歹寻得一块浮于水面上的石头停了下来,关切问道:“你现觉得如何?”
他伸手去试秦晋额头,疑道:“莫不是楚陆恩之毒没拔gān净?”
秦晋浑身无力,丹田内燃着一簇顽冥不灵的篝火,旺不得旺,灭不得灭,急需他来浇泼水或添把柴才好。他煎熬无比,费力倚上石头,想让自己尽量保持清醒,可每下细微摩擦都能带出一股难耐的痉挛。秦晋被这快感来回折磨地心内烦躁,只想大吼,然而声音发出,总像是在□□。
楚朝秦在旁听得面红耳赤,道:“你……叫这么làng作甚?”
秦晋不予理会,呼出一口滚热的灼气,又兀自定了定神,把手搭于他肩上,喘息道:“你……快去上次我们落脚之所,寻我……我……”
话到嘴边,他看到楚朝秦正支棱着两只湿漉漉的耳朵,那耳廓圆润,微微泛红,使得胸口猛然一窒,心神已经大乱。楚朝秦不明所以,俯身过去问道:“你说什么?去哪里?”
秦晋眼神开始变得迷蒙,捏了楚朝秦的尖下巴,挣扎道:“我……”
楚朝秦瞧他总也“我”不出下文,顿感莫名其妙,于是又凑近了些,唤道:“秦晋?”
他气息扑面而来,彻底令秦晋失去方寸,他紧绷的最后一根弦脉戛然而断,不顾一切将眼前人搂抱过来。楚朝秦未及反应,已经被他狠狠衔住嘴唇。
云形悠然,月影婆娑,落下来混为一层粼粼波光,镀上他的轮廓。秦晋尚未发觉自己自肩头往下,那图谱画样彷如密密麻麻的梵文一般,循字循句,悄然浮现,此刻映在眼中,那样奇异,又那样好看。
而楚朝秦活似一头发怒撒欢的小shòu,乐不思蜀地于自己身上驰骋耕耘。
他皱眉道:“你怎弱了这般多?”
秦晋油枯灯尽,实没力气与他jiāo手,先前碍于身份脸面qiáng自支撑,如今又疼又累,便什么也顾不得了,奋力又将其拽趴下来,张口咬住了他的手。
楚朝秦:“……”
一代大侠张嘴咬人,委实世所罕见,竟令他一时忘了疼,傻呆呆看着秦晋呲牙咧嘴。
秦晋含糊吼道:“还不滚下去?”
楚朝秦终于看清楚他满面怒容,反结实吓了一跳,将欲抽离时却忽闻一阵风chuī草动,随后有股诡谲之气擦过水面,夹带着浓厚腥气,由背后袭来。
秦晋吓得松了口,惊道:“啊——”
这气息来者不善,眨眼已至身侧,楚朝秦自然感觉得出,连忙运气回拍,没想到扑了个空。他正古怪,前胸倏尔一疼,竟已被人狠狠敲了一棍。
楚朝秦闷哼,敛气入体,再顷刻将掌心回转,然动作仍是慢了一步。那人形似鬼魅,早已绕去后方,又是重重一敲。
他接连受创,前后疼得厉害,索性扑下身子先护好秦晋,道:“谁?”
月色半掩,仍是能照出人影,那影子自草尖上一闪而过。楚朝秦瞧得清楚——其身量矮小灵巧,手里持了尺长短棍,运了十成力气,往自己颈上敲来。
他躲避不掉,gān脆闭眼等死,这时却听秦晋喊道:“好嫩师父!万不可伤他性命!”
短棍堪堪停住,妇人一个旋身落下,伸手扭了楚朝秦颈后皮肉,拎猫似的将他拽起,喝道:“下来!”
楚朝秦稀里糊涂摔落在地,刚欲起身又被那短棍挡住,他顺着这东西往上看,却发现是一根咬了半截的甘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