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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朝秦把头摇成了拨làng鼓,咬牙道:“不行……不合时宜!”
“哪来那么些废话?”秦晋不耐烦道:“你就说你自己,想是不想?”
楚朝秦许久未与他结合,自然是想得很,但就眼下这等情形又实在窘迫难堪。他望了望不远处,陈长老等人还未回来,只有朱三娘一人靠火独坐。火舌正旺,噼啪作响,而这林里幽深静谧,参天树冠将其余风声雨声挡在天外,仅留下满面的青草香气。
他心头那股邪火亦是旺盛,但残余的理智仍在,于是左顾右盼道:“他们几人走得不远,说话便回……”
秦晋打断他道:“想?还是不想?”
楚朝秦把心一横,搂紧他道:“想。”
秦晋倨傲道:“那不就得了?”
可话未说完,忽听见风chuī叶动,几人谈笑之声渐行渐近。两人不及分开,双双吓了一跳,抬眼看时却是陈长老带人回来了。
几人各担一捆柴棒,唯有陈长老步履如风,行在前头。他率先看见两处火堆,便径直往楚朝秦这旁走来。
楚朝秦尚埋于秦晋体内,无法起身迎接,只好硬着头皮装傻。陈长老倒无介怀,将东西丢下席地而坐,笑道:“有片林子落在此处也是稀奇,我来回少林数趟,竟从未发现过。”
楚朝秦楔在那温柔乡里出不来,故而不敢动弹、不敢说话,连大气儿也不敢喘,陈长老自顾自说了阵子话,才觉出奇怪,瞅他一眼问道:“令兄脸色不对,敢是伤势又发作了?”
他粗通医术,说着便要去抓秦晋手腕,楚朝秦想拦却未赶及,不小心一记撞在秦晋肠道深处。秦晋打个激灵,立刻连苏带酸过电似的传至骶椎,没忍住发出一声□□。
“呃……”
声音离口,他与楚朝秦皆是一僵,双双冒出浑身大汗。
陈长老也是一愣,好在他此刻刚刚把住对方腕子,登时察觉出其骨头断得gān脆,彼此仅连着脉,不仅把眉头皱起,“嗯”了一句。
他立刻又去捉秦晋另一只手,果然同样断腕。
楚朝秦见状,不得不开口道:“我哥……滚落山崖时摔断了手,所以……”
陈长老听不进他的解释,摇头道:“这可非是摔断那样简单。”
“这双手筋骨寸断,连同臂骨都几乎裂开,你说你哥不是习武之人,但若不是舍掌接招,又怎会受伤至此?”他面色凝重,借火光去细细端详秦晋面貌。秦晋脸上虽抹过灶灰,又闭着眼,但终究没有易容改貌,陈长老观来察去只觉得熟悉,待想再定睛看时,却听见楚朝秦那旁仓促问道:“大侠,您刚在路上说百手百脚的那劳什子……是个什么东西?”
“百趾穷奇,”陈长老方才在路上问过却没得到回答,忽见他想起这桩事来,便道:“说来巧妙,我初看令兄身上所受伤口不俗,后来越想越觉得极像是先师胞弟中过的一式极招,但那已在数年之前,他曾与人一战,后来便败在这招之下。”
“长老那位同门也是受了这般伤痛?”
楚朝秦对百趾穷奇的过往并不熟稔也无兴趣,这时只装作茫然不知,追问道:“那他后来怎样?”
“我这师叔自小改投他人门下,虽天资中庸,但练武勤苦,也算不凡。在此战中受尽苦楚,全凭功体深厚才不致死,先师为救他性命几乎踏破铁履,最后无奈送入少林,请求当时的玄念大师相救,才救下了。”
玄念大师乃少林前任掌门,早已圆寂多年,楚朝秦心中凉了半截,忽又听陈长老道:“如今玄念大师虽登净土,但他唯一关门弟子仍在,在武林中算得赫赫有名,便是清逆大师。”
楚朝秦大喜过望,又觉得这名字异常耳熟,就想刨根问底,冷不防见怀内秦晋眉梢一抖,以为自己又磨到了他,急忙稳住。
“那个清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