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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另一只gān燥温热的掌心抚摸对方半湿头发,殷折枝虚着眼睛乖巧不吭声,解弦顺着他后脑勺捋下去,温柔有节奏地揉捏他腺体附近的脊椎骨。
等对方舒服得睡着,解弦才小心撩起他的刘海,轻轻吻了下去:“……小混蛋。”
初来乍到的第一夜就黏黏糊糊又不可描述地过去了,殷折枝原本还指望自己真的是解弦免费蹭住的室友,现在看来还得定期jiāo房租。
好在又过了些时日,解弦禁足也解除了。
团长也不好意思太放纵自己,除了每天执拗地必须抱着Omega入睡,他没再找一堆蹩脚理由享用殷折枝的香甜。
由于前段时间太懒散,本该定期更换的琴弦开始生锈,解弦坐在排练室心疼地抚摸它,赶紧着手替宝贝吉他换弦。
他用卷弦器扭松弦钮,剪断琴弦,拔除弦钉,将旧琴弦圈好扔进垃圾桶后,他拉开置物格准备掏出刚囤的达达里奥琴弦。
置物格里东西有些乱,拉开抽屉一堆杂物就窜了出来,解弦叹了口气,将它们粗bào地往回塞。
等他塞到一套包装上带字的琴弦时,动作突然轻柔许多。
这是殷折枝今年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解弦收到礼物时,甚至不知该受宠若惊还是该啼笑皆非,毕竟连他高中参加吉他社时,社员们互送礼物都知道送变调夹、调音器之类的小物,再不济也得送两套定制款拨片。
琴弦作为至少一月一换的易耗品,很少有人会当成礼物郑重送给谁。
那天,殷折枝将龙飞凤舞写上“HBD”的琴弦随手扔进解弦抽屉,解弦抱着吉他震惊地注视这一幕,有种被硬塞了一大提卫生纸的错觉。
实用是挺实用,但他舍不得用。
两人若即若离的关系,时常也令他感到迷茫。
现在的一切都像是偷来的,平时大家都挤在练团室聊天打诨倒还好,可每当殷折枝不在身边,他就很不踏实。
他甚至不确定明年生日时,他们又会以怎样的方式相处,或者说还会再次分道扬镳?
解弦按向酸胀心口,深吐出一口浊气。
若真换上这套琴弦,估计等弦锈了,他都舍不得剪断。
一个专业吉他手总不能拿把绣了弦的吉他上台演出吧?
解弦无奈摇头,将这套珍贵的琴弦小心翼翼塞回最下方压住。
殷折枝怎么可能不懂这些,他就是纯粹拿自己逗趣。
解弦随便拿了套琴弦,换弦中途,他用擦琴布仔细擦拭面板,再用柠檬油清洁剂清洁指板,最后拧紧弦扭,替新弦抹上护弦油。
“噌噌——铿铿——”他试了几个音,琴弦颤动时终于不再声音沉闷,音色重新明亮起来,他满意地chuī了声口哨。
门被“吱溜”推开,殷折枝跟随成悲走进门,解弦抬头望向被深咖色围巾遮住大半张脸的Omega,Omega冲他弯弯眼角。
他的神情不由得舒缓下来。
自从同居后,两人关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和起来,解弦不再需要通过千奇百怪的挑衅来引起殷折枝注意了。
有时他也觉得自己挺幼稚的,像故意揪前桌辫子的小学生。
成悲瞟见解弦深红色电吉他,眼睛瞬间噌亮起来:“团长,你终于舍得把宝贝拿出来见光了?”
“恩,刚换了套弦。”解弦收回视线,懒洋洋回答道。
突然他浑身一激灵,抱着限量版电吉他警惕瞥向成悲,斩钉截铁道:“不借。免谈。别想碰我老婆。”
“哦。”成悲本就没抱希望,不过被拒绝还是不免蔫哒哒的。
小气鬼。
殷折枝暗自肺腑道,突然心生一念。
他将买给解弦的盖浇饭搁小桌上,他挪到解弦面前,冲解弦慢悠悠伸出右手。
解弦疑惑地望向五指纤长的手,只见殷折枝四根指头同时往里屈了屈,他眼神闪烁,视线缓缓飘至对方含笑眸子。
他抱紧琴箱,瞪了殷折枝一眼。
殷折枝维持这个动作,勾人的眼眸继续含笑盈盈,另一只手极有深意地轻点高领下的斑斑红痕。
心虚的解弦叹了口气,抱紧电吉他的力度松了些。
殷折枝趁胜追击,躬下身子握住琴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