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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舔舐了良久,才扑到姜无岐怀里,含着哭腔问:“姜无岐,你是不是很疼?”
姜无岐不答反问:“你那瘾可是压下去了?”
酆如归那瘾已压下去了九分,只要他再忍耐一会儿,便可彻底下去了,但他却听见自己鬼使神差地答道:“仍未压下。”
姜无岐闻言,便将沾有酆如归津液的右手中指抵住了酆如归的唇瓣,道:“你此次还未曾吸食过血液,压不下那瘾也是应当,你不必顾忌,且吸食些血液罢。”
酆如归松开唇齿将姜无岐的中指含了进去,百般吸吮后,才小心翼翼地咬开一个小口子,轻轻地吸食了些血液。
姜无岐的血液可口至极,能将世间佳肴全数比进尘埃里去,他吸食了少许,严寒转瞬褪去,一身的皮肉才算是复苏了过来。
他生怕自己禁不住血液的诱惑,伤了姜无岐,凝了凝神,将姜无岐的手指吐了出来,又将脸埋在姜无岐肩窝,汲取着姜无岐的气息。
一室静谧,偏生这时,叩门声响了一下,外头一把女声道:“道长,你那友人可好些了?”
第43章:望乡台·其二
姜无岐回道:“他已好些了,再歇息一阵便可。”
“那我便不打搅了。”那女子客气地道,“道长,若有任何需要,直接告诉我便可。”
“多谢姑娘。”说话间,姜无岐却忽觉酆如归蹭了蹭他左侧的锁骨,将那得罗的衣襟都蹭开了去,其后,锁骨与肩膀相接的那块皮肉便被咬住了,并以齿百般碾压。
酆如归显是故意为之,待那女子走后,便仰首凝望着姜无岐道:“姜无岐,我不喜欢你抱着我之时与旁人言语。”
现下分明是酆如归抱着他,而非他抱着酆如归,但他也不知自己为何这般纵容酆如归,见得酆如归侧颊的划伤,竟无力反驳,反是轻手抚着酆如归的背脊,附和道:“是贫道的不是。”
酆如归知晓是自己无理取闹了,闻得姜无岐致歉,登时不好意思起来。
但他见姜无岐面无愠色,却又不觉得寸进尺:“以后抱着我时,不许你再与旁人言语。”
“好罢。”姜无岐伸手揩去酆如归下颌出沁出的猩红,柔声道,“贫道为你将身上的划伤处理下可好?”
“不必了,这些划伤半点都不疼,且至多一个时辰便能愈合了,你理会它们作甚么?”酆如归所言并无虚假,但姜无岐却是一蹙眉:“你勿要仗着你体质特殊,便不将身上的伤口放在心上,有伤自是早些处理为好。”
“那便随你罢。”酆如归躺回chuáng榻上,任由姜无岐取出gān净的帕子来一一拭去泌出的猩红,姜无岐又将酆如归一双衣袂掀起至肩顶,酆如归只觉双臂一凉,当即羞赧万分,视线飘忽,全然不敢触到姜无岐。
那日,在乱葬岗,他曾褪下全身的衣衫,让姜无岐勘查他身上的伤痕,当时,他身无寸缕,心思浮动,故作坦然,但却尚有与姜无岐四目相接的余力,而今,他竟是直想将衣袂恢复原状。
姜无岐却是未曾觉察到酆如归的异样,他处理好酆如归双臂的划伤,接着扯开酆如归的衣襟,而后,竟是有一道划伤血淋淋地窜入了他眼中,那划伤嵌在酆如归左肩肩顶处,较其余划伤深上许多,其中甚至还夹杂着一缕碧绿的葎草。
他小心翼翼地将这缕葎草取出,又用帕子压了压伤口,问道:“疼么?”
“不如何疼。”左肩全数bào露在了姜无岐眼中,酆如归浑身不自在,不由催促道,“快些。”
姜无岐快手将这处划伤处理好,后又将余下的划伤一一处理过了,才探了探酆如归的额头,温言道:“你再歇息会儿罢。”
酆如归颔首,见姜无岐起身便走,下意识地揪住了姜无岐的衣袂。
姜无岐回过身来,覆住酆如归的手背,安慰道:“贫道不走,贫道不过是要去一旁打坐。”
酆如归周身紧绷的皮肉旋即舒展了开来,口中却道:“你要走便走罢,我定不留你。”
姜无岐奇道:“你既要贫道走,为何不松开贫道的衣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