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篇(第2页)
云珠简单问了金兰两句,对母亲的心理活动也有了大体的了解。
人家位高权重,咱家一贫如洗,不管王妃出于什么原因想认自家这门亲戚,想来都是好事情。
不得不说宝镜师父的药效十分灵验,云珠昨夜虽然一整夜都没睡太好,半梦半醒迷迷糊糊,可谁知到了早上起chuáng时候,头也不晕了,疹子也下去了,李氏碰了碰女儿额头感觉温度也似乎正常了。
郑太太昨晚怕云珠出事情,愣是在这边陪着李氏熬了小半晚,而今还在自己屋里头补眠。
膳房今儿送来的是白粥,云珠洗漱过后就着酸笋丝喝了整整两碗粥才觉得足了,想要出门走走却被李氏拦住,捉到chuáng上躺着养jīng神。
可能是昨晚没睡太好,可能是刚刚吃得太饱,云珠躺了没一会儿便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起来。
这注定是个喜事成双的日子,云珠刚睡着没多久,史家太太便带着礼物再来拜访,慰问云珠病情得到“好转”回答后,便合起双手念了声佛:“这孩子也是个有福的,你也莫太过担心。既然已经见好,再吃两副药巩固巩固,想来便再无大碍了。”
李氏冲她笑笑:“有您这般关心她,一趟一趟跑来看她,也是她的福气。”
任氏原本想请李氏去外间说话的,可是看李氏那神情还是不放心女儿,见chuáng上云珠又睡着,便也就不提要去外间的事情了。
其实云珠在史太太同母亲说话时候就已经醒得差不离了,又听史太太提到要结两姓之好,八卦之魂便熊熊燃烧起来,为了听到更多八卦,云珠索性面上选择装睡,内里实则提着心神不错过一丝一毫的最新讨论动态。
史太太话里话外都透着想叫家中大姑娘和哥哥结亲意思。
史香盈的伯父于前年时候入了阁,她的父亲虽然略逊一筹,但也做到了正四品的右佥都御史,史家大公子而今不过二十八岁,却已经同谢蕴做到了一样的官职,日后前程按理说是要比谢蕴更是远大许多。
哥哥如若能娶到史家姑娘,那是实实在在的高攀。
那日匆匆见了史家姑娘一面,长得虽不说绝色,但也算在周正,除了食性同自己不大相仿外,也没什么大毛病。况且以后云珠又不跟着哥哥嫂子吃饭,这方面的分歧甚至可以忽略不计。
况且人家家世那么好,又没什么太大硬伤,就是云珠,也觉得哥哥能娶到史家姑娘,日后入了仕途,定当会是很不错的助力,可以想象父母对这门亲事一定持赞许态度。
外头宝镜师父带着药箱进来给云珠请脉,打断了这厢正说着儿女亲事的两位太太。任氏见李氏基本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便再不多说,只道不好打扰宝镜师父诊脉,先告辞回房。
宝镜师父惊叹于云珠小qiáng般的恢复能力,直言府上姑娘已经没事儿,今天两幅药吃完后别的再不必吃。
原本以为还要在寺里住上几日的李氏喜出望外,匆匆打包行李准备回家,却不想那边王妃叫人通知了谢蕴,恰巧休沐的谢老爷听到女儿身上不好,特意打马前来接太太、姑娘回去。
可谁想谢老爷一路打马奔来,还不待坐下来喝上杯茶,太太李氏便直接对着他砸下两个雷,差点把风尘仆仆的谢蕴给砸晕了。
王妃说咱们跟邢国公府有亲,叫着下个月老祖宗寿宴带着云珠过去拜寿。
史家太太说她和家中老爷、大爷都看着咱们铮儿好,问咱们儿子可曾定了亲事,又说了几句家中姑娘年岁,我估摸着是想把史大姑娘许配给咱们铮儿。
谢蕴这人就科考、做官而言还是挺有上进心的,只不过就是性子生得有些清高。
比如当年,谢蕴做了五年淆县县令回京述职,本是有机会在提升一下的,可旁人奉承上官那是死命不要脸的追捧,谢蕴空有想要奉承的心,却做不来真正完全放下身段去奉承的事,总觉得坠读书人风骨的事情做不来,关系走了一半便开始放任自流,最后结果自然也比较悲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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