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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一书道:“你的对手是岳门谷的白云天,是这次最有希望走到最后的人之一。”
隋简一点失望的意思也没有,继续兴冲冲地问,“那谁是直接晋级的那个?”
姜洋不解道:“你这么好奇做什么?”
隋简摆摆手,“跟他做朋友啊,此人说不定是福星下凡,我跟着沾点仙气。”姜洋听完这莫名其妙的言论,嘴角抽搐,懒得理他。
唐一书低头看了一眼榜单,道:“清酒寨的乐知鱼。”
“清酒寨?听起来怎么跟土匪窝似的。”
唐一书解释道:“清酒寨原先并不是江湖门派,也不是土匪窝,他们酿的酒十分出名,其中最难得的要数‘清酒’,据说要二十年才能成功酿出四五坛。据说有个特别爱喝酒的世外高人途经清酒寨,寨主请他喝了珍贵的清酒,高人就在那里留下了,还教寨子里的人武功,清酒寨这才跻身江湖门派。”
隋简听完眨眨眼,“这‘清酒’真那么难得?”
姜洋观他神色顿时如临大敌,怪叫一声道:“祖宗,你又打什么主意呢!”
隋简陷入思考,并不理他。
作者有话要说:
祝麟拿出小本本,用红色的笔又给隋简记上了一笔,又换成黑色的给宫燕记了好多笔。
第14章 回程
隋简最终止步于第三轮比试。
白云天不是凭他现在的实力能对付得了的人,从jiāo上手的那一刻隋简就清晰的意识到这一点,对方跟他前两场的对手完全不一样,这个人,没有一丝破绽。
隋简苦战到最后,qiáng拼着一股师出无名的倔qiáng,几次被打倒又爬了起来,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早早出了结果的姜洋直皱眉,沈琼撇过脸不忍心看,连周远征都对他另眼相看了几分。
太阳xué嗡嗡作响,嘴里有股浓浓的血腥味,身上没有一处是不疼的,隋简最后一次爬了起来,几乎感受不到双腿的存在。檀影剑尖拄地,几乎化成一根拐棍才勉qiáng支撑他歪歪扭扭地站了起来。
白云天笔挺地站在对面执剑等他,语调毫无起伏道:“你很有骨气,但光凭这个是赢不了我的。”
隋简心道,“废话真多。”
他也知道自己这种垂死挣扎没有意义,一开始的确想过gān脆直接认输算了,反正没人会怪他,而且他已经出过风头了。
可这就够了吗?
出过风头,这就够了?这就是自己想要的?白云天是很qiáng,可这江湖之大,比他qiáng的人比比皆是,自己今后碰到了都得认输?谢寒子是这么教他的?
隋简心头火起,烧得他快要无知无觉的四肢又重新涌起了些力气。
他虽满身疲惫,一双眸子却清亮极了,但实际上他连多余的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额上的血流进眼睛里,痒痒的,被他一抬袖子狠狠蹭掉,他直起身,颤抖着拿起剑,沉默地表达了要战到最后一刻的决心。
白云天并未因为对手浑身是伤而放松片刻,他面无表情,整个人像把锋利的宝剑,无时无刻不保持着最佳战斗状态。
他待隋简终于站好,闪步冲上前去,隋简已是qiáng弩之末,勉qiáng使出剑招与他正面jiāo锋,再一次被击倒在地,这一回,他终是没能爬起来。
谢寒子第二次把他的徒弟从擂台上抱下去,心境有些相似,都是对自己这不知深浅的徒弟又怜又怒。
庞叶被他粗bào地拽过来,谢寒子言简意赅道:“看。”
庞叶好脾气的没跟他计较,伸手掀了掀隋简的眼皮,又给他把把脉,随即蹙眉,语速飞快道:“伤及肺腑,有些棘手,我给他简单处理下,再带回白府治疗。”
谢寒子刚刚看到徒弟倒在台上一直提着的心终于落回了原处,他伸手给隋简擦去额上鲜血,看他闭上眼显得乖巧许多的脸,谁能想到睁开眼却是这么不让人省心呢。
祝麟一直在不远处安静地注视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