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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人不知,二皇子为嫡为长,秉性温良又不失手段,文韬武略样样不在话下,即便他从不主动拉拢,不少有风骨的文官都以站在二皇子一党为荣。
而四皇子锋芒毕露,手腕qiáng硬,服气他的大臣也不在少数,其中武将居多,他们认为,若是四皇子当政,国家疆土至少能比现在扩大一倍。
只有那个五皇子,整日不务正业,眼里只有那些难登大雅之堂的风花雪月,实在不成气候。
那些不愿结党营私,又不好拒绝旁人拉拢的,纷纷打着五皇子的旗号当幌子,安静如jī的围观事态发展。
他们在这边明争暗斗暂且按下不提,那边隋简二人刚出荆昌城不久便又遇上了麻烦。
隋简扫了一圈呼啦从四面八方窜出来挡在二人身前的岳门谷弟子,表情麻木道:“早跟你说把斗笠戴上,你偏不听,这下好了,又被人认出来了。”
祝麟那张脸太显眼,就是个活招牌,走到哪都能轻易让人认出来,他们走出荆昌城才不过一天时间,就已经遇上三波不同门派来寻仇的弟子了。
这些弟子均是祝麟被引魂控制屠戮门派时故意放跑的人,千里迢迢跑来武林盟告状,方才得知武林盟已经人去楼空了。
正是走投无路之际,竟也瞎猫碰上死耗子似的撞见了即将赶往崇宁的隋简和祝麟。
祝麟旁若无人的理直气壮道:“谁要戴那劳什子,半点都不透气。”
这当然是假话,透不透气不重要,重要的是隔着一层面纱,他总不能随时偷亲自己的师兄,忒烦。
隋简瞟他一眼:“娇气。”
他二人自顾自的打情骂俏,岳门谷弟子不知是不甘心被忽略还是gān脆怕看多了长针眼,其中一人上前一步,色厉内荏道:“妖人!你究竟将我掌门捉去了何处!”
祝麟翻了个白眼,他本是不想与他们废话的,奈何隋简总是告诫他,动手前先要与人讲道理,于是qiáng按下脾气,不耐烦道:“这你要问武林盟主去。”
“胡说!男子汉大丈夫敢做不敢当!竟还敢污蔑武林盟!”
瞧瞧,他就知道结局会是这样,既然他说的话旁人半个字都不信,一开始做什么还要装腔作势的问呢。
隋简无奈,他是让祝麟与人讲道理没错,但不是让他这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模样去和人讲,旁人会听才怪。
“白云天,”隋简回过头看向一直沉默的站在一旁的岳门谷大弟子,直觉他是个会听人话的,“你的毒解了么?”
白云天眼神微动,抱剑在胸前,颔首道:“已经好了,那日多谢你帮我讨要解药。”
即使岳门谷现在松散得不成样子,白云天依旧是武功最高qiáng的那个,旁人不得不服。他一开口,先前喊话的弟子就自动退了一步,安静的回到弟子堆里。
“既如此,我的嫌疑便洗清了。”
白云天悄悄握紧拳头,他那时昏迷不醒,武林大会上发生了什么都是他后来听别人讲的。
他与隋简过招多次,心知他是个硬骨头,且是个光明磊落的,断不会做出下毒这种下三滥的事。因此对于后来发生的事,他除了在心底表示遗憾,更多的也无能为力。
隋简说着话,眼神有意无意的在岳门谷其他弟子的脸上飘过,当日不分青红皂白污蔑他为了夺魁给白云天下毒的弟子心中多少有愧,又不想露怯,只好僵硬的站在原地,等着他骂回去。
隋简却揭过不提,目光落回到白云天身上,诚恳道:“若你还愿意相信我,我便将贵门派掌门的下落告知。”
白云天抬眸,对上隋简那双虽然经历颇多,但依旧清亮的眸子,颔首道:“我相信你。”
祝麟气呼呼的骑马走在前面,刻意与隋简拉开一段距离。
说话就说话,凑那么近做什么,还怕旁人听到么?看来他揍白云天的那顿还是太轻了,这么快就又活蹦乱跳,还敢勾搭他师兄了!
那小白脸论相貌武功没一样比得上自己,但祝麟就是不慡。
隋简不知祝麟又吃的哪门子飞醋,白云天是个理智到极致的人,他方才不过点出几个问题,白云天自己就想明了许多前因后果,倒省了他不少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