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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她gān嘛不忍唐逸,非要离婚出来?
木奕珩笑笑道:“随便选两个妈妈觉得好的,会唱曲弹琴的最好。”
见林云暖板着脸,笑着把她一扯,道:“妈妈这里若有俊俏小生,也叫一个。”
林云暖白他一眼,她之前嘴上说说罢了,若来真的,怕是比谁都跑得快。
老鸨是个明白人,眼睛一转,殷勤笑道:“那可真不好意思,小店只有姑娘,个个儿都是有趣儿的,一会儿寻个会逗笑话的,叫她去陪这位奶奶。”
林云暖随木奕珩到了传说中的浴室,只见是个空dàngdàng四面垂了帘幕的屋子,中间一个方形水池,四角都有龙头,应是外头接了管道,空dàngdàng的水池一会儿就雾气氤氲,注满热水。
木奕珩朝她眨眼,替她解去外袍,散了头发。
每次事后,她但凡有力气,总是要沐浴一番,昨天闹得太晚,几乎天亮才睡,客栈又没热水,忍到现在,估计已经十分难受了。
木奕珩细心服侍,只一会儿,就把人抱进水池。
恰此时,几个赤足露肩的花娘各执器皿鱼贯而入。不打招呼就掀了帘子,吓得林云暖匆忙往木奕珩身后躲。
花娘们跪在地上,手上高捧着香露、皂角、巾帕等物。
木奕珩身上衣裳给林云暖扑湿一大块,有些无奈地笑道:“你们且出去,这里不需服侍。”
花娘们显然有些失望,相互看了一眼,犹豫道“是”。
木奕珩会意,从怀里掏出几粒碎银,“赏你们的。”
花娘们登时欢天喜地,一口一个“大爷”叫的极娇腻。
回过头来,就见林云暖眯眼打量他。
“怎么?”木奕珩坐在水池边沿,伸手想把她捞到身边,“难道现在还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英俊不凡天人之姿的人,是你男人?”
林云暖掀起水花,扬他一身。
她嫌弃地道:“木奕珩,你在这里如此轻车熟路游刃有余,你是有多脏?今后离我远些,我怕得病!”
木奕珩哭笑不得将人揪过来,端起她下巴:“你觉得小爷会是那种,需要花钱买|chūn的人?分明瞧上小爷,想要自荐枕席的闺阁千金无数,小爷用得着在这种鬼地方打野食充饥?”
转念一想,笑容更深了几分。
“怎地,醋了?”
林云暖冷笑,在他腿上拧了一把。
艰难地洗完澡,林云暖跟在木奕珩身后进了二楼厢房。
入眼两个极标致的美人,一个抱琴,一个抱着琵琶,齐齐朝二人行礼。
酒菜已经备好,样样jīng致丰盛,竟比昨晚酒楼做的更佳。
林云暖从昨晚到现在失去太多体力,几乎坐在桌边起嘴巴就没停过。
那两个美人开始弹琴唱曲,极香艳的“娇娘赋”。
在古人看来十分露骨,在林云暖听来却是十分隐晦,木奕珩在她耳畔解释了才懂,脸上一红,埋头吃她的菜。
曲声罢,林云暖抢先赏了银子。
暗想,这些男人果真会享受,这样才貌双全的美人儿,沦落到这种地方,过的不知是什么样的日子。
集雅斋比起这里,果真还是太“雅”了,难怪京城那些耽于玩乐的世家子弟,总宁愿多骑两个时辰的马,到津口来玩。
两个美人去后,果然又来了个嘴边有酒窝的美女,一笑起来,两颗小虎牙特别可爱,长了一张十分福相的脸,叫人一望生喜,再看流连。
她坐在林云暖身旁,殷勤布菜斟酒,先将林云暖和木奕珩夸了一番,接着天南海北的聊起来,津口哪里的菜色最好,什么店里的衣裳最时兴,什么脂粉最细,什么样的男人疼女人,什么样的女人爱招人,从诗词雅赋到市井传言,没她说不上来的。逗得林云暖不住大笑,一高兴,又赏了好些银钱。
木奕珩坐在一边,倒像是纯粹来陪人玩的。妇人逛起青楼来,玩的比他还畅快。
一路黑着脸,终于赶走那姑娘,引着妇人径出了明月楼,一瞧天色,竟已是日暮时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