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无大碍。”墨家道医收起医药箱,看着秦子泽,眼中情波婉转。
哪个少女不希望年轻时能碰到年轻才俊,共度余生,何况秦子泽天生修的一副好皮囊,在少女眼中,此人必定前途无量。
不知若是她知道面前年轻人比她爷爷年纪还大,又当作何感想?
见秦子泽只是呆愣盯着自己受伤的徒弟,少女暗骂一声不解风情,扭着蛮腰离去。
“师父…”顾乘突然出声道。
不如说,顾乘从未晕死过去。
只是在装。
他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在遇到危险时什么也做不了,顾乘心中似乎感受到了一些当年文鹰的心里路程。
“师父,我啊…”顾乘终于袒露心中所想,似乎是把这十几年来压在身上的担子都砸了个稀巴烂,用手挡着脸,身子抖动着哭道:“都是装的…我根本没看上去那么阳光,我也暴躁,也重欲,沉闷不堪,不能再无聊的一个人了…”
泪眼朦胧间,顾乘看到自己的师父叹道:“我也是。”
“我不值得这些人对我这么好…师父…我害怕啊。”少年说出最后一句话,终于嚎啕大哭起来,再没有一点掩饰。
“我也是。”秦子泽摸着顾乘的头温柔道。
等顾乘哭累了,睡了过去,秦子泽才离开房间,靠在门外点起一根香烟。
两人此时身在墨家,就是那个精通机关术的上古墨家,只可惜墨家这些年也经历过无数劫难,再也没有当年的强盛,而世间真正的机关术正统传人,都是从这个山间府邸走出来的。
“在墨家抽烟,可真过分。”墨记忧双手插兜笑嘻嘻的走过来,上下扫视秦子泽后脸上笑容转变成凝重,他不可思议道:“秦子泽,你又跌境了?”
秦子泽叼着烟扫了他一眼,懒得作答。
“三年之内跌境足足五次,他现在修为就像是竹篮里的水,再不想办法,迟早会变成普通人。”身负巨大鬼刀的青年枕着双手懒洋洋的走过来,夺过秦子泽手里的香烟愉悦的吞云吐雾。
“不能在墨家抽烟啊!”墨记忧抓狂的挠着头发。
“滚蛋,你家有没有什么寂寞独守空房的小少妇,憋死爷了。”解千愁一瞪眼,墨记忧顿时缩起脖子说道:“哥哥,放过墨家吧,真让你祸害了我家姑娘,我这属于叛敌通国啊!”
解千愁抽了口烟,表情很惆怅。
若问龙门中谁是最爱玩的,龙门掌门排第一,解千愁排第二,而这俩傻子还喜欢往一块凑,当年有段时间龙门掌门为情所伤,和解千愁在燕京祸害了不少名门小姐,后来因为这事儿,龙门掌门差点就失去了毕生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