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镜笑着跟过去,“奴婢来为姑娘梳妆。”
张筱笙看了她一眼,点头,有些羞涩地笑了。
云镜,“殿下走了十日,也不知去做什么,每天除了让人送来姑娘爱吃的点心,也没什么表示。姑娘心里可会介意?”
张筱笙听着她的话深入思考,这几日她心里确实有点不舒服,但并不是因为送不送礼物,而是因为见不到他。
云镜见她失神,以为她在难过,赶忙换了话题。
半晌,殿外传来众人问安的声音,云镜站起来,缓步走出去了解情况。
张筱笙坐在原地,视线一直盯着门的方向。
片刻,云镜走进来,表情有些难看,她轻声开口,语气夹杂着愠怒,“姑娘,殿下回来了。”
张筱笙起身,但看见她沮丧的表情,疑惑,“回来是好事为何你看起来不开心?”
云镜,“姑娘,殿下直接去了陶彤史那里……”
张筱笙蹙眉,虽有些不舒服但更多的是诧异,“殿下为何要去陶姑娘那里?”
云镜深呼气,十分不爽的开口,“还不是醇?!她方才不是去请太医而是去谨身殿等殿下。”
张筱笙想了下,“想必是陶姑娘的病情加重了,才特地去叫殿下。”不然照陶清婉这个性子,即使她再喜欢夜歌,也会顾着礼节,不会如此大张旗鼓地去请夜歌。
云镜见她原本紧绷的面容舒缓下来,无奈的摇了摇头,“姑娘你心可真大……”
张筱笙不再说话。与其自己在这里胡思乱想不如平心静气等夜歌待会儿来说。
张筱笙坐回梳妆台前,拿起珠钗,却无心纠结戴在哪里。
陶清婉偏殿,
浓郁的草药味蔓延全院,房间内昏黄的灯光没有一丝暖意反倒增添一股凄凉。陶清婉躺在床上,咳个不停,她大口吸气,胳膊无力的支着身体,稍有大动作就会咳得更厉害,身体比以往更柔弱。
听见殿外嘈杂的脚步声,陶清婉无心猜测,只是斜卧着,任由病魔折磨。
当门被打开,在暗淡的房屋中,阳光霎时喷洒而入,夜歌在逆光中走进去,如她心中的天神,从天而降只为她来。
陶清婉毫无血色的脸上,绽放出一抹灿烂的笑容,“樘大哥,你怎么来了?”
夜歌走进去看着她憔悴不堪的模样,心生几分同情,声音都放低了不少,“听你的侍女说你旧疾加重,今日还咳血。”
见他如此关心自己,陶清婉面色愈加柔和,她憋着咳嗽,坐起身,可动作太大,咳得反倒急促不停。
夜歌朝门边站着的汪机看去,原本心情不爽被逼着过来的汪机见如此严重,便会意走进去。
汪机快步走上去,拿出药箱里的一瓶药,陶清婉闻了几下,咳嗽才平缓下来。
陶清婉扶着床沿,抬眸看向汪机。
汪机开口,“在下汪机,是名孤山游医。”
陶清婉面色缓和,正想开口回话,却被汪机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