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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的这抹笑意,他当然甘愿用任何条件做jiāo换,于是慈爱的点头道:“你旁边的桌椅都空着,我去跟任课教师们打声招呼。”
谈城双手插兜微低着头,被来往学生诧异的目光弄得浑身不舒服,兜里的烟被宛忱收走了,只能把进楼前随手揪来的草jīng叼在唇间,不自在的扯了扯校服领口。
这尺寸就跟量身定做似的。
他其实有些兴奋。记忆里的高中生活早就淡在了平庸无谓的日常琐碎里,上到高三从爷爷口中得知母亲的事,便一心陷在王大忠那帮人的jiāo际圈里,眉宇间过早沾上了一层不符外表的成熟气,本该是感受青涩时光的年龄,肩上却多了一份极端固执的背负。
谈城最喜欢听历史课,听老师讲述繁盛年代下小人物们金石可镂的决心,望着教室窗外崇明市gān净到不染一色的碧空,偶尔白日生梦,也会对自己的未来有所期盼。
宛忱从办公室走出来的时候什么话都没说,搂着他的肩膀招摇过市的回了班级,旁人复杂的眼神暂可以熟视无睹,面前杵着的大麻烦却不能放任不管,还得想个必须能让他心悦接受的理由。
目光对上前桌,宛忱不由得在心里悄声说了句:哥们儿,来点助攻。
秦安蹭的从座位上跳起身,撸着袖子拎着拳头就往谈城眼前凑,宛忱早就摆好了架势,横跨一步结结实实将谈城护在身后,仰头说了句:“我的人。”
心下暗慡。
“什么玩意儿?”秦安指着谈城一脸莫名其妙的对宛忱嚷道:“你吃错药了吧?带个流氓来上课,不怕他那帮同伙一会儿过来掐群架啊?还你的人,我他妈才是你的人。”
原本静默无声的班级被秦安一嗓子嚎破,议论声纷沓而至,谈城忍住火,bī迫自己qiáng行分散注意力,鼻尖扫过宛忱早上刚洗好的头发,吸了一鼻子洗发露的味道,居然也能比刚才要冷静不少。
有点神奇。
眼看秦安张嘴正准备第二波怒吼,秦然抱着三瓶饮料快步进了教室。秦安短暂的借弟弟缓了缓躁怒的情绪,刚想伸手接过一瓶,谁知秦然笔直的朝谈城身边走去,虽挂着冷面,也没抬眼瞧人,却最先将手里的饮料递给了他。
“不是。”秦安一把将秦然拎过来,劈头盖脸就是一训:“你和宛忱吃的一种药吧?什么毛病这都是,开个学都他妈分不清谁是自己人了。”
要不是历史老师及时踩着铃声进班,女高音用她那副浑厚的亮堂嗓把bào躁的秦安喊回座位,宛忱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