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洗漱,泡了个脚,浸了包穆歆雅从学中医的朋友那里带来的中草药,而后套了双棉袜。九月气温依然高居不下,木地板触感温凉,宛忱此举是为了可以不穿拖鞋,省事儿。
他坐在书桌前打开台灯,暖白光线瞬间铺了满桌,伸手拉开薄透的帘子冲外边叫了声:“谈城?”
“在呢。”谈城赶忙应道:“领导有什么指示?”
秋风里夹带着几缕清淡的桂花香味,凉亭边的桂树上生出一簇簇浅灿的金huáng,宛忱支起下巴,歪着脑袋看谈城,尽管视野被窗楞分割成几块,中心仍是那个让他心动不已的人:“没什么,只是想叫叫你。”
咽了咽口水,谈城很快又点了根烟,咬着尾端的棉花,含糊不清道:“都这么晚了,熄灯睡觉,宿舍老师要查房了。”
“我可不是个守规矩的学生。”宛忱笑了笑。
谈城哑然,抬眼盯着铁窗,用力扒了两下,突然很严肃的说:“得亏按了这个,万一要是那帮人入室不轨,你连个反击的机会都没有。”
“是是是。”宛忱打了个哈欠,侧脸趴在桌面,视线抬高,望着缀满繁星的天空:“我男朋友最有远见。”
“回chuáng上睡。”谈城抓着窗沿往屋里窥视,模样的确像个正在查chuáng的宿管老师:“跟窗口睡是想感冒吗?”
“chuáng铺离你太远。”宛忱的意识渐渐稀薄,他一向入睡很快,谈城后面说了什么他没听清,只觉得打在脑后的风小了,没了,关严的玻璃窗将外面的一切声响隔绝,营造出一个绝对舒适恬静的空间。
梦是安详的。
阳光把身上烤的暖烘烘的,绿植托着清晨的新鲜露气,睡到自然醒的宛忱缓慢睁眼,从脸下抽出一只手拉开窗扇。
还没叫出声,外面的人率先打了招呼:“早安。”
伸了个懒腰,跑到厕所用漱口水洗了洗口腔,站在玄关处换好鞋,险些忘记拿钥匙,单单只掩上了防盗门。宛忱出了楼口走到窗下一把攥住那人手腕,力气大到谈城一时竟没能将他挣脱开。
起chuáng气,不好对付。
进了家门的两个人换好拖鞋,宛忱仍是拽着他不肯松手,直接把人拉到里屋chuáng边用力向后一推,沉着声音咬出两个字:“睡觉。”
谈城不是很情愿,跟外面杵了一整晚,身上又是脏又是汗的,刚触到chuáng面便立马起身,却被眼前人搞了个突袭,用嘴唇狠狠往他唇上一撞,疼的他又重新仰回了chuáng上。
“卧槽?”谈城惊呆,还有这种操作?见宛忱气势汹汹一脸“不给商量余地”的表情,只得妥协的脱了鞋袜,僵着身子占着chuáng铺一侧,弯起手臂置于耳下,闭眼调匀呼吸。
这张chuáng很软,很大,能躺三个人还有富裕,被熟悉的气味围拢包裹,肩背很快放松下来。谈城从来没有感觉过这种完全卸下防备的安逸,困倦感拉丝似的钻进意识里,没过一会儿就有了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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