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陆家人是否,会同我一样,也是这兰花的胎记,这点我不确定。且后来我翻阅到的一本古籍,里面记载的,是关于陆家一个出嫁女的。自她延续下来的三代人里,他们的身上都会出现蓝色的胎记。但从第四代开始,这胎记便没有再出现过了。”杨湛耐心地同姜亦绵解释道。
“也就是说,有这么一种可能。只有陆家的男子,才能将这胎记一直延续下去。而陆家的女儿在出嫁后,她们诞下的子孙,与陆家的关系会渐行渐远。所以这胎记在经过了三代之后,便会消失,不会再延续下去了。”姜亦绵轻垂着头,梳理着这些信息,之后陈述道。
“嗯,绵绵真聪明。”杨湛温和地笑着,对姜亦绵夸赞道。
“你的眼光,也不错。”姜亦绵右手托着下巴,朝杨湛浅笑着,轻声地说道。
一番互捧后,两人相视而笑。他们心里都清楚,现在他们唯一能做的,便只有等了,等着去陆家的那日。
“我先走了,明日再来寻你。”杨湛同姜亦绵轻声说道。
“好。”姜亦绵应道。
杨湛松开了握着姜亦绵的手,起身后,从身上拿出了一个吊坠。杨湛朝姜亦绵弯下了腰,将玉坠放在了手心,之后递到了姜亦绵的面前,同她温声说道:“物归原主了。”
这是一块用白玉做成的玉哨,玉哨的周围刻着几朵木兰花。姜亦绵看着这个熟悉的玉哨,脸上带着温和地笑,从杨湛的手中,拿走了玉哨。
这是杨湛的母亲,在他小时候送给他的。那会许长欢,就爱同幼时的杨湛开玩笑,说这个玉哨,是要留着给杨湛,送给她以后的儿媳妇的。
而杨湛却将这句话记住了,在姜亦绵八岁的时候,他便将这玉哨送给了她。只是那会,杨湛并没有同姜亦绵说过这玉哨的来历。
直到姜亦绵长大了些,有次经过杨帆夫妻的房间时,听到杨湛父母的对话,姜亦绵才知道了这玉哨,代表的是什么意思。而后来杨湛也同她坦白了,这玉哨便是他送与她的定情信物。
后来在得知杨湛将要成亲的那日,她便将这玉哨还给了杨湛。如今这玉哨转了个圈,又回到了她的手中。
“我走了。”见姜亦绵拿走了玉哨,杨湛露出了欣喜满足的笑。之后杨湛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同她轻声地说道。
“嗯。”姜亦绵浅笑着应道。
随后杨湛便下了屋顶,离开了宅子。而那坛,一直在杨湛手里拿着的青梅酒,也被杨湛一起带走了。
“杨湛啊杨湛,你可要活得长久些。不然,我就要背上克夫的名声了。”姜亦绵轻笑着,对着手里的玉哨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