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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凌耀沉着脸从木板上下来,走得有些急,靴子上沾满了水,所幸身上倒没怎么淋湿。
喂,楚啸,你怎么在发抖?花为笑蹲在他旁边,牢牢地拽住了他的胳膊,要不然刚才船身那么一倾斜,以这家伙的书生体质,滑到江里去都不会有人怀疑。
冷楚啸抹了抹脸上的水,低声吐出一个字。
花为笑哼了一声:谁叫你穿那么少跑出来!
楚啸无力吐槽,眼光恍然间飘到刚才神奇地从天而降的萧王爷那里,正巧对方也朝他这儿望过来,两人目光稍一对视,便透出一股古怪的光芒来,楚啸想起此时自己正被花为笑扯在怀里如此这般诡异惊悚的模样,顿时打了个激灵。
喂喂!待会再叙旧行不行啊?教主!快帮我们下来啊!这道郁闷非常的叫声一连响了数遍,众人方才如梦初醒朝头顶看去,这才发现被铐在一块儿江痕和容九域,不知怎的居然高高挂在了桅杆上,那条结实的银色锁链缠在上头无论如何也解不开,两人湿淋淋地像是即将下锅的落汤jī,还杂耍似的随着杆头dàng来dàng去。
原本容九域是在上茅房的,幸好在千钧一发之际他以神速穿好了裤子,否则——那样光着屁股在众目睽睽、光天化日之下展览的情景,光是想想就让他觉得魂飞魄散了,此刻已经顾不上仪态问题,他目光呆滞地望着远方飘渺浩大的青山长河,默默地想,这是造了哪门子孽啊!他真的只是个路过的呀!
此时两船正好是行至素有夔门天下雄之称的白帝城附近相遇的,一面靠山,三面环水,气势更是雄伟壮观,无数诗人墨客在此诗兴大发,留下墨宝以求流芳千秋。
如今倒好,眼下诗人是一个都没有,湿人么,倒是有一大堆。
虽然这个小插曲弄得众人láng狈不堪,不过奢华的蜀王船上衣物吃食自然是一应俱全的,舒服地跑完热水澡,船上的厨子烧了一大锅的姜汤和huáng酒,不管淋了多少水,每个人都得喝上一碗。
汤饱饭足的一gān人坐在蜀王船正厅里面,似乎尚未从那混乱的场面中回过神来,一时间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这位是——?
他是——?
萧初楼眯着眼睛歪在铺了虎皮垫的太师椅上,他的问话几乎和楚啸的声音同时响起,不同的是,萧初楼饶有兴味地盯着换了一身鲜红色铭袍的花大教主,楚啸则是以一种复杂而怪异的眼光望着缩小版的耀帝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