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离婚?”倪山岚将昨日的事回顾一遍,又将对方的神情复刻下来,仍然搜寻不到解读的内容后,只能按以往对方的行为,猜测着说,“还有一年,做好你该做的事。”
“一年之后,各不相gān。”
本想为原身道歉的白小将军,见对方一脸嫌烦,心底不太舒服,抿了几下唇,从鼻子里哼出几道气,“你要是烦我就直说,我尽量少在你面前出现就是了,不用拿一年来说事,该做什么不该该什么,我心中有数。”
倪山岚将眼神黏着在白锦禾生动的脸上,沉着脸半响不语,在对方即将沉不住气的时候,突然道,“不用。”
他看不透这人的表情,但却不讨厌,甚至……有些难言的趣味。
接着,他转过身,一言不发地关上门走了出去。
二助在外面等候多时,见人从总套出来,竟感觉倪总身上多了几分人气,便鼓起胆子,多问一句私事,“倪总还要在这里多待几天吗?”
将领口松了几分的倪山岚,头也不回地往前走,“想留你就留下。”
二助一听,一口气不敢多喘,迈起小腿跟了上去,不成想前面的人忽然收住脚,问道:“昨天弹彩弹的人呢?”
“还在酒店。”二助脑中警铃大作,“但是我跟导演打过招呼,昨晚剧组就跟朱卫解约了,只不过雨下得厉害,让他住一晚,今天他就走。”
倪山岚这才微不可察地点头,脚步轻松地走了出去。
因下雨与探班,倪山岚的行程更加紧凑,去机场的路上便一直办公。
笔记本的屏幕散着光,一行字在名为“背诵集合”的文档里徐徐打出——
[下次遇见白锦禾时,要问他的话:“为什么昨天和今日的表现,与以往不同?”而不是:“你想离婚?”]
*
被人丢在总套的白小将军,心烦意乱,气得抬手锤chuáng,愤恨道:“这名神仙什么臭脾气,等一年之后,谁稀罕走你的阳关道!”
他锤完chuáng,肚子叫了一声,白锦禾只好从chuáng上爬下来,一面寻着记忆中的做法去洗漱,一面喃喃自语:“这都做了神仙了,怎么还要吃饭?难道我穷得连颗辟谷丹都没有?”
想到这里,前生一度靠卖艺唱戏养活一家老小的小将军,又委实心酸一把。命里带的穷,就连当了神仙都摆脱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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