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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楚愣了好久,仍旧习惯性回绝:不用的
许翊没有搭理,反而不经她同意,将一对耳机塞到她耳朵中,然后帮她戴上了头盔:待会儿抓稳点,摔下去我可不负责。
耳机里流淌着舒缓的音乐,头盔将她与外界隔绝开来,她仿若来到一个完全密闭的空间。这里只有她,可以任她哭、任她笑、任她流泪、任她慢慢等待伤口的愈合。
他们在学校里逛了好久好久,好像没有尽头一般。两人都知道这不是回寝室的路,可谁都没有主动开口。
那是褚楚最为放松的一个时刻。
那一刻,她的世界里再也没有偏心的母亲、自私的弟弟和乱糟糟的生活。陪伴她的,是淋漓的小雨、轻柔的音乐和被雨水淋得湿透的宽阔肩膀。
很久之后,当褚楚回到老家,回忆起那个瞬间,才明白许翊当时留给她的感动。
是安心。
想起往事,褚楚的心头暖暖的。
恰巧这时,许翊又想给她戴上耳机,褚楚偏头躲过,笑了笑:又想故技重施呀?
许翊的动作顿住,半晌他才无奈地扯了扯嘴角,说:从前觉得你太笨了,现在反而觉得像以前那样
褚楚瞪着他:现在怎样?
现在
许翊耸了耸肩,剑眉微挑:现在也挺好。
就是没有以前那样容易哄了。
他话音刚落,面前的人却突然扑进了他的怀里。
谢谢。她攥紧他的衣摆,闷闷地说了句。
许翊收敛住眼中惊讶的神色,直起身,双手插兜,轻轻嗯了声。
两人谁都没有再开口,但此刻的静谧,对褚楚来说却是一种无法言状的踏实。
冲动之下的举措来得容易,可收起场来却无比艰难。
当褚楚渐渐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蠢事时,她恨不得立刻找块豆腐埋进去!
可她面前没有豆腐,只有许翊的风衣,因此褚楚只能继续做贼心虚地埋着头,动也不敢动。
最后是许翊的一通电话拯救了她。
无须靠近听筒,她就能听见徐南的大嗓门在里面喊道:今晚我们几个小聚下,你抽空也过来。
没空。许翊狠心回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