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样的许翊,竟然这样不吭不响地瞒了她四五年,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了!
许翊似乎果真被她下午的诉苦给伤到了。
晚上临近睡觉的时候,他抱了chuáng棉被,主动走到了沙发那边。
褚楚装作不解似的问道:今晚不给我暖chuáng了吗?
不了,许翊咳了声,语焉不详,今晚我睡沙发。
沙发是不是有些太小了?
褚楚皱着眉问道:你蜷着腿睡觉会不会不舒服?
没事,我将就一下。许翊淡淡地回。
褚楚哦了一声。
原本该点到即止,可看着许翊耷拉着的脑袋,她就忍不住再逗他两句:其实没什么关系,反正我们能做的都做过了你真的不来吗?
许翊单手搭在沙发上,眯了眯眼睛瞧她半晌,倏地闷声笑了笑。
我们做过什么?
他牵起褚楚细嫩白皙的手,轻轻摩挲,而后将冰凉的薄唇贴在她的手背上。
触了触后,旋即分开。
你要是不介意,他直勾勾地盯着她,我们可以先把能做的都做了,再去睡觉。
褚楚触电般收回手,红着脸跑回卧室。
那天过后,两人继续同处一个屋檐下,相安无事。
许翊虽宁愿窝在她的小沙发上,也执拗地不肯回去。但褚楚再也不用担心每晚要跟他同chuáng共枕了。
几周后,云柔某次约她出来见面时,她无意间讲出了这件事。
云柔听完笑得前俯后仰:牛bī,你们一个赛一个牛bī!一个装作个女人陪你闲聊了四五年,一个为报复故意给他安了个莫须有的罪名,你俩真有意思。
云柔笑够了,冲她眨眨眼:我说你除了生气,真没其他感觉?是谁之前一直在我面前讲Crystal这儿有多善解人意,那儿有多通情达理的?
褚楚喝了口咖啡,偏头看向窗外,拒绝思考这个问题。
但不去想,并不代表事实不存在。
许翊的确以Crystal的身份陪伴了她四五年,在她每次失落、受挫、想要放弃之时,都是他在旁鼓励自己,让她重新站了起来。
说她心里没有点感动,肯定是骗人的。
但褚楚不明白他这样做的理由。
他原本有机会留下她,只要他想。
也许很多人都会以为,毕业那年,许翊对她的离开无动于衷。
但其实并不是。
她坐上回家的火车前,许翊明明亲自来送过她,仅他一个人。
那天是毕业生返乡的高峰期,火车站人山人海,挤满了行李和往返的人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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