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喜臣有点窘迫,总不能真的告诉他刚才闲着无聊脑补了他背后的故事。
“因为你好看。”宴喜臣脱口而出,大言不惭。
“你还真是敢说啊。”男人愣了一下,很快笑了,“你的搭讪风格一直都这么直白吗?”
“比起说要带我回家这种话,还好吧?”
宴喜臣也跟着笑起来,他又想起自己表世界里的父母,还有一帆风顺的生活。想到此处,他目光又有些黯淡。
“不过我出过柜了,也不怎么在意别人的看法。大概我从小就被父母和朋友宠坏,从来没觉得自己是异类。后来长大后有些意识,才知道我有个开明的父母,几乎从来没有让我受过罪。”宴喜臣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今天会跟这个男人说这么多,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甚至连酒都忘了喝。
四十度的杰克丹尼,那股热辣的香气现在从胃里涌上来,从每个毛孔渗出来,让他有些微醺。
酒气越是笼罩着他,心里难受的情绪就开始肆无忌惮地滋生。
“可今天是个倒霉的日子。我可能一辈子都没这么倒霉过,也许我父母和朋友也不是宠我,他们甚至可能从来都不存在……我真的不想相信,可是这场梦太长了,怎么到现在我还没回去?”
角落中的玫瑰和罗森相互对视一眼,不明白这个白天下手狠辣的青年竟是个自来熟,竟然能面不改色地跟他们老大闲扯这么多无聊的心事。当然,看在他们俩眼中这的确是无聊的心事,因为每个来到里世界的人都会有这样的心路历程,宴喜臣的心事并不算新鲜。
比他们更早来到里世界的老大,想必更觉得这些不算新鲜事。可神奇的是他们老大也自始至终没有打断宴喜臣。
“我告诉你,女人的直觉,老大跟他肯定有事儿。”玫瑰的口吻变得八卦起来,她眉飞色舞得有些得意忘形,带动眉梢那颗痣都变得生动。
罗森揉着太阳xué,知道玫瑰老毛病又犯了。她对身边人的八卦极为好奇,秉持着某种乐此不疲的探索jīng神,就连罗森自己的私生活都逃不过玫瑰那双眼睛。
“原来是新来的小朋友,我想我大概知道你在说什么。”男人眯着眼笑了笑,看起来很是惬意。吧台的灯光落在他眼中,细碎得有些耀眼。不过那些只是错觉,耀眼的是他本身,而不是他眼睛里折she出的那丁点光,“知道么,像你这样的人在这样的酒吧每天都要来十几个。有些人自始至终不肯接受事实,最后选择自杀,有些人念念不忘想要回到表世界中,他们也成功了。那么你呢?现在你知道了一切,你是哪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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