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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我。”杜亚琛捏着人的脸,qiáng行对上宴喜臣的双眼,“你想去S区,对吗?”
宴喜臣睁大双眼,眼中有难以掩盖的不可置信。
“因为S区有当初该隐的骸骨,以你的性格,已经怀疑自己和该隐有关系,就一定会调查有关该隐的事,这也是你想要去混乱区的原因之一吧?那天你提出去混乱区的话题之前,就是在说该隐。”杜亚琛的眼里溢出点笑,他放开宴喜臣,拉着他的手将他从地上扯起来,“我说我会照看你,当然不是流于表面,我还没那么不真诚。你的焦虑,你的恐惧,你所有的诉求,我都知道。记得那天你推开酒吧的门,对我说你在那天失去了一切吗?我现在告诉你你没有,你得信我。”
杜亚琛就这么居高临下地压制着他,不容许宴喜臣有丝毫的逃避。
他说,你得信我。
宴喜臣沉默地放弃挣扎,他伸出手勾住杜亚琛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颈间,心里有无声的感情在缓慢地流动。
他想,杜亚琛知道他的焦虑,他的恐惧,他的诉求,可连他的这份感情,也真的知道吗?
宴喜臣从未对杜亚琛主动表示过亲近,哪怕杜亚琛偶尔能从宴喜臣的眼中看到闪烁的情绪。
杜亚琛侧头看着宴喜臣,他的脸被掩埋,只露出缎子般黑亮的发。
他变成了一匹温润的鹿,露出|毛茸茸的鹿角,却不是为了攻击,任由亲密信任的人抚摸。
杜亚琛伸出手,轻轻摸了摸那一小片缎子样的头发,感觉宴喜臣把他抱得更紧了。
他没忍住,轻轻又偷偷地,用嘴唇碰了碰他的发顶,不好让他发觉:“混乱区你放心去,我会照看你,不管你在哪里。”
当天晚上,宴喜臣缩在被窝里躺了两小时没能睡着,他脑袋里不受控制地回想今天在E区的一切。宴喜臣大概知道自己为什么忽然有了患得患失的这种心情,可他不想去细想。
想到杜亚琛时,心里那片寒冷的雾气退散了,也不再像行走在沼泽上,步步难行。沼泽好像忽然变成湖泊,还向上冒着气泡。
他将被子往上拉到眼睛,将自己包裹起来,觉得自己充满了安全感。